“克臧少爷年纪尚幼,容易被人蛊惑,王总管身为宦官,不能干预政事。”董腾咬着牙,继续顽固狡辩。
“看来你们二人是铁了心要谋逆。”陈绳武说着大喝一声,“来人啊,把这二人拿下。”
“陈绳武,你要做什么?!”冯锡范见陈绳武要动手,愤怒地斥责道,“不要以为你是陈永华的侄子就可以为所欲为,我现在是太妃钦定的辅政大臣,你才是要造反!”
“好好好,你们两个既然不知死活,那就让你们自己看看清楚。”陈绳武说着,把手一挥,众人自动闪开两旁,郑克臧和王守礼引着马车走到了冯锡范面前。
郑经斜斜地躺在马车上,显得非常疲惫。显然,三个小时的长途奔波对于身受重伤的郑经来说,有些超负荷了。
“你们两个人,到底要做什么?”郑经看着目瞪口呆的冯锡范和董腾,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冯锡范看到郑经,浑身都僵硬了起来,一下子跪在地上。
董腾则是比冯锡范更加不如,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王爷,您没事就好了!”黄和娘见到郑经,连忙抱起郑克塽冲了过去,结果被王守礼用手一拦:“娘娘,您先稍安勿躁,有什么话可以回府之后再与王爷说,现在让王爷先处置这两个逆贼。”
“冯锡范,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陈绳武一边狠狠地朝着冯锡范说道,一边招呼手下过来将冯锡范和董腾绑了起来。
“王爷,这全是董腾的主意,我……我只是一时糊涂,听信了这人的谗言……”冯锡范眼见大势已去,开始推卸责任。
“冯锡范,你可不要死到临头就胡乱攀咬,我只说过太妃和王府里的其他人不知道王爷说过什么,你听了之后起了什么邪念,那是你自己的事!”董腾被士兵们绑作一团,挣扎着吼道。
两个人相互指责谩骂起来,吓得郑克塽嚎啕大哭,现场有些小小的混乱。
毛渊明见冯锡范和董腾相互攀咬、丑态百出,心里颇为鄙夷,便对陈绳武和郑斌说道:“二位大人,王爷身负重伤,又旅途奔波,已经很累了。现在不必让这两个乱臣贼子在这里狂吠浪费时间,不如先把他们收押,容后发落。我们这么多人,不宜在此逗留,免得百姓惊慌。”
“毛先生说的也是,那我们就先回王府吧,军队暂时在镇外留驻,稍后派人来安排他们吃饭。”陈绳武点头说道。
于是,两镇人马在安平镇镇北坊的牌楼之外就地休息,陈绳武带着侍卫们押送着冯锡范和董腾回兵部看押。其余众人陪着郑经父子回王府,为了以防万一,项绍宽特意带上了警备队,防止王府里还有什么风险。
到了王府门前,项绍宽让郑克臧下令将蔡添和冯锡范手下的侍卫们全部用警备队替换下来,侍卫们全部到卫所候命,蔡添暂时收押,等日后查证是否参与冯锡范的阴谋。众人这才护着郑经进入王府。
王府里和外面一样,已经布置成一片白色。来往的婢女、太监、书吏看到郑经竟然还活着,无不吓得就地下跪,捣头如蒜。
毛渊明嘱咐王守礼,直接带着人抬着王爷回寝宫,并且让马心如和岳亮跟着,今天就不要再做什么了,让王爷好好休息。郑克臧也已经累了两天了,但项绍宽觉得郑克臧现在回自己的住处未必安全,不如也跟着王守礼回寝宫,就在郑经寝宫的偏殿里歇了。项绍宽又安排了六十名警备队员,分作三班,暗示轮换,担任郑经寝宫的安保工作,自己就在门房里坐下休息。
毛渊明见项绍宽已经安排妥当,便带着其余众人到复兴商会的办公室坐坐。众人都觉得大事总算搞定了,要放松一下,等会儿去东明楼大吃一顿。潘兴忽然提起来:郑聪不也跑回来了吗?那他现在什么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