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维尔飞向了站在远处观望的雪莱妮，停在了面前问道：“安娜和奥西菲斯呢？”
“她们在训练对魔力的控制。”
雪莱妮走动了几步，坐在了边缘空地注视着修筑着水池墙忙碌的人们，撑着脑袋注视着这些生命只不过是自己数万分之一的渺小存在。作为长生种，不免有些淡漠眼前这群人辛勤的劳动付出，人类种的缺陷很明显就是寿命……
即便是抵达了传奇也只有几百多岁的寿命，比起许多物种都要弱小太多了。
那怕是蜥蜴人的寿命也能够达到七百多岁，假如实力的提升则会不断提升身体的素质不断能够增加寿命。就比如那只跟随着自己的蜥蜴人奥斯菲斯特的寿命，已经抵达了八千多岁，从他的祖先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数万年。
灰精灵雅菲更是跟随了自己一辈子。
算是和维斯顿、赫斯特亚和塞斯阿狄唯一几位还活着的老古董了。
其余的都是经历了血液的更替，雪莱妮叹息了一声望着天空的树冠。
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即便是按照返祖之龙的自己拥有无尽的寿命也在所难免死亡的冰凉。
“人类可没办法一直保持在精神损耗还能不断重复的折磨之中，这样的话可能会疯了的，安娜和奥西菲斯。”
希维尔一直都反对雪莱妮的这种方式。
她根本就是在训练工具而不是在帮助她们，否则的话怎么会选择用这种方式训练人类？
“李默注定不会平凡，她们想要跟随李默就必须要拥有成为传说的资格，如果按照普通人类的方法的话你就得祈祷她们能够和故事之中的主角一样遇到各种奇珍异宝提升自己的上限，但是，你觉得可能吗？这种万中无一的事情。”
雪莱妮望向了落在石头上仰望自己的小妖精。
对于自己而言，无论希维尔是什么姿态都只不过是一只渺小的妖精。
龙的高傲与傲慢注视着这位流露出怜悯的黑暗妖精。
“但是，她们起码应该有选择的权利。”希维尔缓缓说道。
雪莱妮忽然转过头看向了不小心将装着水打翻的哈尔，听着基尔对孩子的责骂声，“哈尔！你在做什么？难道你的脑子里面都是猪脑子吗？走路都不长眼，快把墙泥给抛开，不要再加水了，稀了沾不上去！”
随后，开口笑道，“我给了，但是两人都没有拒绝。”
“你这是在利用她们。”
希维尔有些同情的转过身望了一眼远处，倾听着风传递而来的声音。
她们此时很痛苦，精神开始了损耗，两人都逐渐露出了苦楚之色。
石头也落在了地上，基本上已经失去了操控岩石继续向前的专注力，精神根本无法集中。
“行了，你明明是一只黑暗妖精为何却向光明妖精一样啰嗦？”
雪莱妮站了起来，翡翠的眼眸转身望向了身后迈步走去，嘴角浮笑，“我得去给这些弱小的人类一点鼓励了。”
“……”
希维尔有些无语，按照人类种的三观来说被亲吻这种事情还是得和重要的做才有意义的，而这种事情在龙种的眼里不过就是恩赐你恢复魔力的龙之唾沫，一时间有点头疼的摇摇头飞了起来跟了上去。
这种不断被精神损耗折磨的训练很容易影响到人类的大脑，人类的身体很脆弱，尤其是大脑部位，基本上大脑一旦出现问题整个人也都失去了相对应的能力。
而这种训练行为让希维尔感到担忧，毕竟自己虽然不喜欢奥西菲斯，但是安娜还是很喜欢的。
“哼哼哼……”
雪莱妮又哼起了莫名其妙的曲调。
……
“啊啊啊……”
由于一直持续不断的精神折磨，这次的精神折磨比起之前的还要强烈。
奥西菲斯和安娜直接浑身剧痛的倒在地上开始了抽搐，双眼紧闭，脸色痛苦，大脑的疼痛牵扯到了浑身的神经，这种感觉一次比一次让自己记忆深刻。魔法训练真的很重要吗？两人都开始怀疑起了，再加上本身这件事情是被雪莱妮主导、引导至此，当面临困境的时候心中面对这份无法忍受的痛苦第一反应就是退缩、逃避和后悔。
浑身的热汗将衣服和肌肤惹的黏糊糊的。四肢开始微微颤抖、抗拒魔力的流动，浑身出现了魔力厌血症的症状。凡是还残留着魔力气息的血液都逐渐不受控制的从鼻子流出，心跳在剧痛之下加速，大脑的知识和记忆开始凌乱不堪难以整理仿佛要炸开了一般。
“唔……”
新一阶段的疼痛让两人痛不欲生根本无法发声。
所有仅剩的注意力全部都朝向了大脑试图抵抗，而这份撕裂的疼痛却越抵抗越疼痛，一时间形成了致命的死循环。
“啊！”
两人再次松开了咬出带血牙印的嘴唇，这种感觉一次比一次让人记忆深刻。
“这都出现了魔力排斥的反应了，你确定她们接下来不会成为无魔的废人？”希维尔皱起了眉头，注视着鼻血横流、脸色惨白无光的安娜和一边相同的奥西菲斯，抬起头看向了旁边冷冷清清走去靠近的雪莱妮。
她可真是一头冷血的巨龙。
“魔力排斥这种反应本来不就是人类自作自受吗？企图获得神的力量最终被下了诅咒，曾经多么辉煌的物种最终失去了出生时候的满元素亲和神明的庇护，不然会导致曾经占据了一块大陆的物种最后四分五裂？纷纷为了心中的贪婪，搞得现在其他大陆内的物种也是乌烟瘴气……”
“这都是活该。”
雪莱妮蹲下身，随即跪坐在地上然后先是伸出脖子，用手撩开了自己挡住视野的头发，然后对着最近的安娜轻吻了上去输送着龙的唾沫。
在得到了龙的唾沫的那一刻，安娜的状态迅速的平复，鼻血停止了溢出，魔力也逐渐恢复了过来。
“你们这种生物真的是得到了造物主无比的喜爱，浑身仿佛没有一件无用的废处，虽然我们妖精物种对你们的不感兴趣，但是在人类、矮人和精灵等等物种眼中，你们可真的是一座座行走的宝库……”
希维尔飞了过去围绕着安娜飞舞，随后落在了奥西菲斯的面前瞧着，“可惜的是，每次的讨伐巨龙基本上都是失败告终，不少的屠龙者都来自于一个时代的英雄和救世主，有的依靠的是自身的努力，有的依靠的是神器，还有的则是依靠巨龙对于漫长寿命无休止的孤寂选择死亡。”
孤寂吗？
雪莱妮缓缓睁开了，最后搅动了一下然后收回了身子，擦了擦嘴角沾上的口水，起身朝着奥西菲斯走了去。
希维尔将目光看向了呼吸和心跳缓和下来的安娜，一阵慷慨。
“你们的口水制成的魔力恢复药剂几乎成为传奇人类宝库内的珍藏品，除了那些奇怪生物的唾沫，几个物种的口水还能制作恢复药剂的？”
“基本上都是一些腐蚀、剧毒、灼烧、冻烧等等的功能药剂，即便是人类、地精独有的药剂师、魔药师炼制的药水也都是一堆奇怪材料混合而成的恢复药剂，而单一唾沫就具备恢复能力的估计只有龙了吧？”
雪莱妮站了起来准备走向奥西菲斯亲吻对方，并且恢复对面目前的糟糕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