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年见怀中的小女人已经软成一汪水,眸中精光大盛,松开她早已红肿的唇,将她稳稳地放在地上的榻上。
“傅西年!你不觉得你是禽兽吗!”宋文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黑暗中,她虽是看不清傅西年的眼眸,却也凌厉地直视着面前的一坨“庞然大物”。
“呵”傅西年的指腹划过她光滑的脸颊,慢慢将脸凑了过去,“我明明——是禽兽不如。”
宋文贝一时语塞,却又不敢逞口舌之利,躺在那床榻上连动都不敢动,生怕再激起这男人一**望。傅西年在黑暗中看着她这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有些好笑。她以为,装装尸体就能蒙混过关了?今天,她宋文贝就是一块肉,他也要拆骨入腹!
箭在弦上,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
宋文贝幽兰的手机屏突然在这漆黑的夜里闪烁起来,虽然在这夜里看起来有些诡异,但宋文贝从来没觉得那个国产小板砖这么可爱。
“那个,我去接电话!”宋文贝一个鲤鱼打挺,从傅西年身下溜出,灵活的像条泥鳅。一把捞起自己的手机,还像窗边多踱了两步,对某只周边散发着压迫性气压的男人能离多远离多远,彻底无视了某人已堪比锅底的脸色。虽然,这黑色,已与夜色融为一体。
“贝贝。”
电话那头——是苏亦仍旧清冷的声音。宋文贝心底一颤,想到那张调令,又忍不住朝着傅西年的方向望了一眼。黑暗中,他的脸庞看不清楚,可那身形轮廓,却是历历在目。
“苏亦,怎么了,有事吗,这么晚了。”宋文贝放低了声音,极力想装出一副刚刚熟睡被吵醒的慵懒声音,可止不住地带了几分颤抖。
苏亦本想开口质问有关傅西年的事情,可听到她语气中这般楚楚可怜,心下又有几分不忍,更多的,是怕听到真相的恐慌。
天人交战,一面,是苏一若刚刚告诉他的“不守妇道”“咄咄逼人”;一面,又是她的“胆战心惊”“低眉顺眼”,亲情,爱情,这次,他终是彻底把心中那架天平倾向了宋文贝。紧紧握着那手中的话筒,他硬生生压下心中那股酸楚,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往常无异:
“贝贝,中秋快乐。还有”苏亦艰难地开口,“晚安”。
晚安——我爱你,爱你。
年年岁岁月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