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惊鸿画了一会儿脑血管图,心绪平静了不少就收起东西回房间睡觉了。
林晨一点半,还早。
她刚躺下,手机就响了。
“宴医生,麻烦你跟我去一趟辰园。”
电话里的秦威语气焦急,宴惊鸿还以为是司南怎么了,二话没说从起床换衣服。
等到了辰园,上了二楼,他准备去推司南的房门时,秦威才说:“不是小少爷,是先生。”
宴惊鸿伸出去推门的手停在半空,转头看向秦威:“司先生怎么了?”
“应该是发烧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从酒吧出来情况就很不好。”
“不是喝醉了?”
“不是!”秦威很肯定的说。
宴惊鸿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哎,谁让还欠着他人情呢。
就是龙潭虎穴也得进。
宴惊鸿拿着药箱去敲了宴惊鸿的房门。
“谁?”
“我,宴惊鸿。”
“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
说完,宴惊鸿觉得这话好像有歧义。
“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
“我没病,你赶紧走。”
前面的话,司景辰说的还算正常,后面就有些喘。
这下宴惊鸿心了秦威的话。
“我来都来了,看一下你再走。”
里面沉默了很久,房门忽然打开,宴惊鸿一下就被拽了进去。
手里的药箱磕在门上发出一声轻响。
她还没从药箱被磕的心疼中回过神,人就被高大的身躯压在了玄关墙上。
司景辰离她很近很近,近到她都能感觉到他呼出来的热气十分滚烫。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
宴惊鸿:“……”
企图你个头。
要不是以为是司南生病,她才不会来。
“司先生误会了,我以为是司南生病了。”
要知道是你,才不会来。
“司先生,你先到床上躺下,我帮你量个体温,看看是该喝药打针还是挂水。”
宴惊鸿伸手轻轻推了一下耳朵旁边的那只胳膊。
他挽起来的衬衫上湿漉漉的,儿衬衫下的皮肤确实滚烫的。
宴惊鸿突然想到秦威说他是从酒吧出来的,酒吧……
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
“司先生……”宴惊鸿试探着开口:“冒昧的问一句,您是不是……喝了不干净的东西。”
“呵……”司景辰哼笑一声:“若我说是呢,你打算怎么解决?”
怎么解决,肯定不会以身饲狼。
“我也没办反,我没有能解决的药,我建议司先生还是去医院。”
宴惊鸿的声音从始至终都是清清冷冷的,不见慌乱,不见害羞,更不见期待。
她还真是一个没什么感情的女人。
司景辰正准备收回手,宴惊鸿已经先一步从她胳膊底下钻出去,站在门口快速地说:“我让秦威备车送您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