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萧王身上的气味,瑾瑜似乎好了不少,趴在萧王的怀里,再次“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一幕,让下面的百官傻眼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沉默了下去。
其实就连沐扶夕也没有想到瑾瑜会这般喜欢萧王,毕竟他才和萧王见过几次面而已。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家族依赖么?无论之间经历过了什么,但萧王的身子里,流着的是同瑾瑜父皇一样的鲜血。
带着莫名的感恩,沐扶夕趁着这片安宁,朗声道:“想必众位大人也是将刚刚的事情看在了眼里,既然是要找一个能陪同在新帝身边的人,那么自然这个人是要新帝喜欢且放心的,既然新帝已经选好了人,那么本宫敢问,你们还有什么异议么?”
其他的官员,都沉默着,只有满家人不甘心的又道:“新帝还如此年幼,他的选择又怎能当真?”
沐扶夕冷冷地笑了:“童言无忌,孩子是最不会撒谎的人,他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更何况,论打仗谋算,论天下之道,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哪一个又比得过萧王?”
满家人想了想:“皇后娘娘这话……”
不过没等他把话完,沐扶夕便打断了下去:“满堂春如今以谋害皇上的罪名被关押在天牢,按理来,你们满家人早已没有资格站在这里,是萧王觉得你们满家为了元清江山贡献太多,以此不用满堂春的事情和你们计较,本宫不求你们懂得感恩,但起码的将心比心还是应该有的。”
这下,满家人也是无话可了,虽然他们不相信满堂春会谋害先帝,但自从满堂春被关进了天牢之后,他们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见不着他一面,所以现在就算沐扶夕的并不是事实,他们也没有证据反驳。
一直与满家联盟的几位大臣,在这时站了出来。
“皇后娘娘,微臣恳请皇后娘娘让微臣们见满丞相一面,如果满丞相当真承认谋害了先帝,我们几位大臣将会亲自为先帝声讨,但若是不是,我们几位大臣也断然不会袖手旁观。”
“皇后娘娘,如今满丞相如何,都是您一直在自自话,可真相究竟何如,我们却无从得知啊!”
“看来,本宫是真的对你们太客气了。”沐扶夕冷笑着站起了身子,“满堂春谋害先帝,不但是本宫亲眼所见,更是萧王,司马大人,刘大人亲眼所见,如今你们却还口口声声的喊一名罪臣为丞相,难道你们是想要跟着他一起谋反不成?”
几位官员一愣,语塞的站在了原地。
“来人!”沐扶夕挥了挥手,“既然他们想见满堂春,本宫就满足了他们这个愿望,将他们这几个人压入天牢!”
司马潜泽与刘蜀对着早已等候在殿外的士兵挥了挥手。
眼看着那些士兵冲了进来,其他还想要什么的官员,无不是惊恐的后退,以求自保。
“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你这是忤逆——”
“你不过是一个女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将我们打入天牢——”
随着这些官员被侍卫拉扯了下去,沐扶夕终是掀起了面前的轻纱,站在了百官的面前。
“试问现在还有人想要些什么么?”
下面的官员心惊胆战的沉默着。
沐扶夕了头,对着身边的太监示意了一下。
太监会意的上前了几步,高呼声骤然响起:“经百官商议,太子瑾瑜择日登基,萧王封摄政王陪同新帝处理朝政,一直到新帝满十五为止——”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役,终于在这里画上了句号,沐扶夕站在朝野的最高处,看着那些官员缓缓跪下了身子,细长的眉梢锋利似剑,再不见往日柔情。
萧王抱着有些玩累了正大瞌睡的瑾瑜,淡淡的到了一句:“退朝吧。”
百官听闻,松了口气,各怀所思的走出了朝堂。
刘蜀上前几步,站在了沐扶夕的身边:“皇后娘娘,那些刚刚被带下的官员……”
沐扶夕想了想:“关他们几夜,待新帝登基时,集体压到午门,以鼎煮熟,让所有人知道再提出异议的代价。”
刘蜀浑身一抖,愣怔在了原地。
沐扶夕侧目:“没听见么?”
刘蜀摇了摇头:“只是没想到……”
“不狠一些那些官员早晚还会有异议,一次杀鸡儆猴,让他们再也不敢质疑。”沐扶夕顿了顿又道,“眼下那些官员心里还有质疑,不让他们睡觉都做着噩梦,他们又怎么会屈服?”
刘蜀了头,心有余悸的道:“皇后娘娘的是,微臣明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