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清晨,王宫门前已聚集了郭起后宫大军三千余人,魏雪在最前,身后是交出了神将晶源的各军军尊,再后面是她们手下妹妹们,大家以前常来,没有紧张感,在那叽叽喳喳的唠起家常,这家长那家短的,声势浩大。王宫守卫见到这般阵势,思念着王子交代的命令,现在这种时候,他们不敢放这群人入宫,只好快速派人前去通知魏锐。
此时王宫中,大萌朝廷正在进行着朝会,今日朝会按照惯例,无外乎文武百官说些吉祥话,大王对百官去年一年的功绩做做评价,说说对今年的展望,勉励众人,然后去天台祭天。这一套做完以后就得吃中午饭了,然后大王赐宴百官,完事回去放年假,有半月之期。
今天朝堂上的气氛很微妙,因为好几年不来朝的三位王爷,今日竟然来了,相反,本应该来的诸位王子,除了四王子魏锐,其余者皆不在。
八十多岁,一脸皱纹老人斑,身子骨却很硬朗,腰挺得很直,精神饱满的大王爷魏绝朗声道:“郭起,你少在这里替我那大侄子打马虎眼,我就问一个事,大王这样都多久了,我那大侄子什么时候即位。”
“大王爷所言甚是。”户部尚书出列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正所谓天明令之所受而为之,其不得已尔,非我等所任,天下期之,萌王久病,不能理政,长此以往不利于社稷,为我大萌计,为天下苍生计,臣冒死进言,尊王上为太上,早定新君以正社稷。”
“臣复议。”
“臣等复议。”
......
王座上,植物人魏智双眸无光的坐在那,后背靠着王座后背,没有一点反应,每次朝会,他都会被侍从抬出来,摆放在王座上,充当摆设。
不同于三位老王爷张口闭口让太子即位,大臣们的口径很一致,都在吆喝着要新王即位,但是谁都不明说新王是何人,对他们而言,只要是王族魏家这一脉皆可,他们忠于大萌。
郭起站在那,微阖双眼养神,老神在在,不为所动。
魏绝、魏胜、魏弃三王对视一眼,又颇有深意的看向魏锐,魏锐颔首领会,站出来想说些什么,这时一名太监过来,附耳对魏锐耳语一番,魏锐点头,示意他退下,然后他到郭起身边,声音半大不小的说:“大将军,你的家人又来朝拜大王了,我已下令让守军放她们进来,待祭天过后可一一朝拜大王。”
户部尚书就在郭起旁边不远,闻言大惊,也不顾上本劝新王登位了,大惊失色的说:“什么?大将军又把你那些妻儿带来了?简直岂有此理,你身为国家大将军,一点不为国家着想吗,相争性带几人不行,非要全带来,知不知道你那几千人的家眷,光是吃拿卡要就得多少银子吗,你你你......”
郭起憋着笑,撇嘴道:“你少在这危言耸听,我那些妻儿能吃多少,说不定是你这老匹夫管理户部不当,银钱对不上账故而全推我身上。”
“胡说,老夫为官半生,从未贪墨一分一毫,还能吃多少,吃多少你心里没数吗,不行,一会你们朝拜完就赶紧走。今天不管你们的饭食。”
“我硬要吃呢!”
“你...气死我也,今日我为朝廷,打死你自私自利之徒。”户部尚书暴脾气上来,对着郭起郭起挥拳上去,丝毫不考虑郭起的武艺和身份,郭起看着扑过来的户部尚书,眼里笑意更浓,他赶紧躲闪,也不还手,户部尚书,为官几十年,兢兢业业一腔忠诚,虽是文官,但是郭起很敬重他。二人这一闹,场面立马乱了起来,有拉架的有加油的不一而足。
魏弃皱着眉,低声对魏绝说:“大哥,郭起这老小子想拖。”
魏胜笑道:“无妨,让他拖,拖不拖,结果不都是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着吗!”
......
朝堂外,魏桩风急火撩的找到魏凌云,道:“三哥,不好了,大哥那边的探子传来消息,大哥准备下午回城,怎么办?”
“什么,不可能啊?他这个时候回来岂不是前功尽弃,他费尽心思出门在外诱我出手,现在提前回来,就不怕...不管了,那我们也提前发动,四弟,你速速出城,带人进城,把守各处城门,不可让大哥的人马进城,我先带人直逼王宫抢占宫门。”魏凌云目露决然。
“好的。”魏桩领命。
“慢着。”魏凌云叫住魏桩,语重心长的道,“切不可滥杀无辜,祸及平民,切记、切记!”
“嗯。”魏桩点头。
宫里闹剧经百官劝解,总算停了下来,不过时间也这样耗没了,到了该举行祭天仪式的时候。
文武百官又犯难了,往年都是太子代王上举行,这次太子不在,该如何是好,一时之间,文武百官交头接耳,议论声不绝,犹然不动的,除了三位老王爷,还有就是郭起和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