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啸猛地握紧了双拳,眼中发出恐怖的光,他边往战狱房间的方向走边问路过自己的雇佣兵道:“少爷人在哪儿?!”
雇佣兵被向啸的眼光所摄,结结巴巴地道:“房间...不,在书房。”
向啸心急如焚往书房的方向走,心里既希望喻驰在战狱房里,又不希望他在战狱的房里。
如果喻驰在战狱的房里,那么他会松一口气,尽管心痛难忍,但喻驰毕竟是平安的;若喻驰不在战狱的房里……向啸只微微这么一想,心脏已经骤然紧缩!
“砰砰砰砰!”门外响起了十分粗鲁的敲门声,令战狱一下子便皱起了眉头。
“谁……”战狱的话还沒问完,门外的向啸已经迫不及待地破门而入,带着一身的怒气走到战狱的办公桌前,大胆地与他对视着。
战狱也目光凛然地看着向啸,“有什么事吗?”
“喻驰在哪里?”向啸努力压抑住胸腔中积聚的怒气,尽量心平气和地问道。
战狱被向啸这么一问,一下子懵了,“喻驰在哪里?他不是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吗?”
向啸瞳孔骤然紧缩,竟然不顾身份地隔着桌子抓住了战狱的衣领,“你说什么?他真的沒在你这里?昨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天白天我还见过他。”
战狱瞪着向啸狰狞的脸,也不禁怒了,他一把甩开向啸的手,“我怎么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关你……”
向啸一下子截住了他的话头,“那喻驰就是真的...不见了。”
“你说什么?!”战狱脸色猛地一变,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一般,难以呼吸,向啸说什么?喻驰不见了?怎么会不见呢?难道昨晚,他离开了院子后,喻驰沒有回房间吗?
该死的!
战狱突然懊恼地一拳击打在木质的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向啸目光灼灼地警告战狱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万一喻驰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战狱眼神一黯,激动地拍桌而起道:“你胡说什么?喻驰不会有事的!”
战狱激动得连健壮的胸膛都在剧烈地起伏着,被喻驰辛苦找寻了一夜才得以重新挂在脖子上的项链从衣服里露了出來,发出刺眼的光芒。
向啸看着那条失而复得的项链,他沒有忘记喻驰找到那条项链后那欣喜的目光,那种目光,仿佛找到的是一件最珍贵的宝物,可那明明不是属于喻驰自己的,而是战狱的。
为了那条连战狱都已经放弃的项链,喻驰找了一个晚上,把自己弄得憔悴不堪,还带了伤,喻驰是怎样对战狱的?向啸历历在目,可战狱呢?战狱又是怎样对喻驰的?
“不会有事...最好是这样!”向啸毫不畏惧地盯着战狱的双眸。
瞪视许久,向啸突然一把抓住了他胸前正在微微晃动的项链,忍不住质问道:“少爷真的一点儿都不明白喻驰的心吗?!他为了寻找你丢失的项链,可以一夜不眠、带伤而归,而少爷却不闻不问,明知道喻驰沒有恶意,却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mb惩罚他,他也是人,为何你却偏偏对他如此残忍?就因为你当年救了他一命吗?所以就有权力对他所做的一切视若无睹?!谁给了你伤害他的权力?!”
向啸心中的火早已燃烧很久了,为什么他得不到的人明明战狱拥有着,却还要在他面前,伤害那个人,如果喻驰是幸福的,他向啸心甘情愿祝福,可为什么战狱要如此对喻驰?
每次只要看到喻驰悲伤又或者装作若无其事的双眼,向啸的心,就宛如被人砸碎一般疼。
“你说什么...项链?”战狱怔住了,项链不是丁言帮他找回來的吗?怎么会变成了喻驰呢?
“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你根本、根本就一点儿也不懂他!”向啸愤怒地一字一顿地道。
战狱顿时浑身一冷,许久都说不出一个字,将那条喻驰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回來的珍贵项链从向啸的手里解救出來,怔怔地看着那条项链,是喻驰...为什么他就沒有想到呢?
只有喻驰才知道这条项链对他而言的重要性。
除了喻驰,谁还会在他沒有下达命令之前就去做这种事?
“他...他为什么不说?什么都不说...”战狱怔怔地道。
向啸冷笑,“说?你让他说什么?他从來就不是善于表达的人,也不是喜爱邀功的人,你知道还是不知道,他从來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