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狱的双眸里闪着寒光,就冲当年青爷赏给他的那一枪,以及喻驰父母的仇,他绝对不会轻易地放过青爷!
既然无法得知丁言到底对青爷说了什么,战狱决定暂时不轻举妄动,布置好一切,等青爷主动跳进坑里來,黑夜中,战狱一双凌厉的眼睛发出慑人的光……
而如今最令战狱头疼的是喻驰,喻驰现在对谁都正常,唯独一看见他就移开目光,有话传达也不直接说,总是要向啸帮忙传话,两人之间仿佛一下子划出了无比宽阔的鸿沟,喻驰不再正眼看他,目光也不再追随着他,这令战狱十分苦恼。
难道就因为那个吻吗?
他们在加纳斯孤岛的时候抱都抱过了,也坦诚相待过了,就是吻一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更何况他的嘴唇还被喻驰咬破了呢,害得他还被甘泽嘲笑了好几天,也该够了吧?
战狱烦躁地点了一支烟,黑暗中,烟头的红光明明灭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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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明天出发,不会再变卦吧?老头子,嗯?老头子?你在听我说话沒有?”甘泽大声地喊道。
甘奥飛转过身,示意自己正在打电话,让甘泽暂时别吵,甘泽瘪了瘪嘴巴,不爽地坐在沙发上用旅游杂志盖住自己不爽的脸。
忙忙忙,老头子三百六十五天,总是天天在忙,说好的去度假村玩,结果一拖再拖,即使甘泽再怎么懂事再怎么隐忍,这也实在是够了!
甘奥飛挂了电话后沒听见甘泽说话,总算感觉到了不对劲,好爸爸终于放下工作去理会儿子了。
“泽,明天我们一定出发,这次绝对不会再变卦了。”甘奥飛第n次信誓旦旦地道。
“沒去到度假村之前都还沒知道是怎么回事呢!”甘泽哼哼道。
甘奥飛可不敢再出什么事,一切的事都等他回來再说,生怕公司再有问題,甘奥飛提前交代了助理,这几天的事看着处理,不要骚扰自己,还听甘泽说的,睡觉前把手机关机了。
甘奥飛的睡眠质量并不好,因为他即使在睡梦中也经常被各种电话声吵醒,可因为工作原因,手机又不能经常关机,甘泽总是很心疼,可又毫无办法,对于事业心极其重的甘奥飛來说,他觉得牺牲自己的睡眠不是什么事儿。
可甘泽是医生,他自然知道如果长期睡眠不好的话,再健康的人也能变成亚健康。
见甘奥飛终于乖乖将手机关机了,甘泽将那“祸害”甘奥飛睡眠的东西扔在了沙发上,拉着甘奥飛的手臂道:“走,睡觉去,老头子。”
甘奥飛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明明是个三十多岁的成熟大男人,此时却被儿子哄得好像是个三岁小娃,“好,睡觉去。”
可两分钟后,甘奥飛惊讶地看着穿着睡衣却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的甘泽,“泽?”
“老头子洗澡了吗?我困了。”甘泽揉了揉眼睛,忽略甘奥飛惊讶的眼神。
甘奥飛见甘泽真的困了,也沒再说什么,又想起不久以前两父子睡在一起的感觉,甘奥飛进了浴室,好像床上多一个人,他会特别好睡,想必泽也看出來了,所以才想陪他睡吧。
甘泽眨了眨眼,偷偷地往浴室瞥了几眼,由于浴室是半玻璃门,甘泽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甘奥飛健壮的上半身,而下半身则隐匿于带着雕花的黑色玻璃中。
甘泽不禁暗骂:该死的门。
上次在走楼梯的时候他们发生了争吵,甘奥飛为了护着他而受了伤,两人最后都默契地沒有再提起那个话題,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了,可甘泽却无法遗忘甘奥飛歧视同性恋的话语,他决定增加与甘奥飛相处的机会与时间,试一下甘奥飛是不是真的那么排斥同性。
甘奥飛洗完澡出來后甘泽瞬间激灵了过來,不困也不累了,两父子同睡在一张床上,甘泽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甘奥飛关了灯,问道:“冷吗?要不要把窗户关小一点儿?”
“不用。”甘泽摇头,像小时候那样抱住了甘奥飛,他能感觉到甘奥飛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甘泽暗想:看來也沒有那么排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