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阳光,照在湖水上,美丽的景象与房内的景象形成鲜明的对比。
房中充满着女儿风气的帘幔,已是破破烂烂,不少还散落在地上,地上一片狼藉,剑光闪到之处,无不缺角断节,所以房中大多家具都已破碎,地上满是木屑、布料、血迹。
游杰曹看着衣裳破烂,遍体伤痕的古月月,又看到她嘴角残留的一道红痕,再看那柔情似水的眼眸,眼眸中满是无奈与绝望。
她知道父亲不会杀她,她知道父亲一定会杀游杰曹,她的心已是沉到谷底,眼中的泪水,又是滚滚而落。
她清楚,她的父亲,已至少留了几十手,不然她已成了她父亲的剑下亡魂。
她明白了她父亲的剑术,远比她想象的高超卓越,剑法流水行云间,又不失一份拿捏,更不失一份狠辣恶毒。
越是如此,她越是伤心,眼见游杰曹的命已不保,她的修力已是大幅消耗,再也不能抵挡下她父亲快速无伦的一剑。
她的神情愈发的哀怜,游杰曹胸腔中的那种热血,越发的沸腾。
游杰曹身体已不再发抖,直勾勾地看着古飞虹,眼神就像一只愤怒的角马。
古飞虹一直在注意着他,他已惊了。
这冷冷的眼神,已是使他惊了,脸上落下热泪来,道:“我已不想杀你,你走吧!”
断柔突然怔了,她从未见过自己的丈夫失信。
古飞虹说了要杀一个人,只要遇见,那个人就活不成了,那个人如果活着,那么古飞虹便是死了。
现在游杰曹活着,古飞虹也活着,这让断柔很惊奇。
断柔从不认为,丈夫会转性,因为她知道,她的丈夫是一个牛脾气。
但是现在,确实是如此。
她希望这个年轻人,快些走,不要等到他丈夫改变了心意。
但是这个年轻人,偏偏不走,因为他已红眼了。
“我现在又不想走了。”游杰曹说:“我也要见识见识你的剑术。”
古月月因为她父亲的话,一颗心本已放了回去,因为她知道,她父亲言出必行,虽然纳闷,不过只要游杰曹安全就好。
现在她的一颗心,又是跳了出来。
“啪!”
古月月一巴掌打在游杰曹的脸上,道:“你该走了,你还不走?”
古月月的脸色是那么的严肃,带着责怪,但是游杰曹却觉得甜蜜蜜的。
“要走也要带你走!”游杰曹说。
古月月的眼圈已是泛红,脸色却是更加无情,道:“谁要跟你走?我回我的家,你回你的家。”
“你在哪,我的家就在哪!”游杰曹说。
古月月转过头去,泪水无声滑落,声音却是故作沉稳,道:“尽是说些骗人的话,你这个大骗子,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
声音决绝无比,但是游杰曹却从中感受到了深深的关切。
“好!”游杰曹说:“我走,不过在我走之前,我还要领略一下,古飞虹的剑术!”
游杰曹冷冷地看向古飞虹,目光就好似猎人在盯着猎物。
但是,也只有古月月知道,这个猎物,是多么的厉害。
她再也不顾满眶的泪水,转过身来,幽怨地看着游杰曹。
那种眼神,已是看得游杰曹心碎,游杰曹不再去看古月月,他怕自己的心,真的碎了。
美人掉泪,比春日的落花还要让人感叹。
游杰曹看着古飞虹,道:“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剑术吧!”
古飞虹复杂地看着游杰曹,道:“好!”
黑影一闪,断柔已是出现在古飞虹的身侧,道:“虹哥,你又何必和小孩一般见识呢?”
“他已不:“懂得骗女人的男人,不管多小,他已是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