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帝王将相,但凡有将能的卜未必赋备帅才,一个俱有帅才的人不一定拥有博杀冲阵之本领。但一个充满王者之气的帝王,若没有好的谋士辅助他未必能成就大事!
对此陈达深信不异,自从上次领旨出京,平惩宁王在江南与朱栎相遇,大大小小小也激战了几场,对此他颇有同感。宁王不愧是一代骄王,从对阵到战斗每一步序都布置的有条不紊,恰巧到位,临乱不慌。这才能是他一个骄雄是无论如何是作不到的!想必是他身旁肯定有贤臣辅助,才使他束手无策。
他身边虽有龙虎,豹彪四子,个个掹悍骄雄,英勇无比,几场战斗下来吃亏不小,没有占到上风,反而损失了几千精兵,连二儿子也挂彩了。
昨晚又是一场恶斗,眼看己将他们包围,殊不知徐杰从身后来了个反围攻,反将他们冲的个七零八落,生生将他大军挡在长江南岸,朱栎乘机乘舟过江,凭这长江天然屏幛使他前进不得!
己是隆冬,战况豪无进展,永乐推了他几次,追问战况。
寅夜,他坐在大帐心在煎熬,焦急万分,因没有船只,他只能去等了,在等战机,渴望老天爷给他机会,希望天在冷点,江上结冰,他就好出其不意带兵溜过江,重创宁王!
可这几天,老天爷出奇的怪。几日来虽是寒风凛冽,可江上却没半点结冰的迹象来!
正在帐上焦灼地踱着步,忽听帐外一阵喧闹,闯入长子陈龙来,满脸血迹,身上己几处挂彩,显然还不久与敌人交峰而大败而归!这,也在他意料之中,长子粗鲁凶悍,下午面付着对面宁王,百般羞辱漫骂,按捺不住,想要乘舟过江,被陈达喝止,晚上两杯酒下肚,带着几十军士,乘几只小舟偷划过江,偷袭宁王大营,不料正中埋伏,若不是陈彪带兵接应,拚死相救,恐怕他就要交待在对岸了。
能回来便是大幸,陈达看着浑身是伤的儿子,不忍多言,只是挥挥手让军士扶他去后帐疗伤去了。
几十年的征战,对此各类惨景他早己习以为常,惨不忍睹的情景使他早己厌战,但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规训,使他不得不违背初衷,不得不战,早年他跟着先王,与徐达一起同是皇祖的左膀右臂,同是一朝老臣,又是一母同娣的连襟,这次为了朱棣,为了一块传国玉玺带兵伏杀了他,而且血洗满门,作为同朝同臣,这作法是何其惨忍,他心内疚,负罪,但也无奈,君叫臣如此,臣不得不如此!
打蛇不死,后患无穷,上次夜滩激战未能作到斩草除根,跑了徐杰,秀云俩兄妹,奔向了宁王,这就象悬在头上一把利剑,在宁王军中的徐家兄妹迟早会随时随地取他项上人头的!
还听说,徐达不止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就在令人惊骇的逍遥帮中,这只是传闻,未经证实,不知真假!
徐达自从登封后,便驻在封地,也很少回朝,也没听他提及过此片言断语,也未曾见过他到底有几个儿子!若真如传闻中那样,那一切真让人害怕了,思到这陈达心中不禁打了二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