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月眼前恢复了焦距,看着一脸着急害怕的沐煜流,挣开他的怀抱,轻轻摇头:“对啊,月狼族怎么会灭族呢。”
说罢抬头看向高高的神台,唤月的眼前出现了一丝迷离,喃喃道:“在那座神台上俯瞰众生,该是多么孤独的存在。”
听着唤月的话,沐煜流暗暗心惊,难道,她想起什么了吗?突然身后传來脚步声:“谁?”沐煜流冷声喝道。
“过路人”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一名男子缓缓走來,沐煜流背对着他冷笑:“阁下路过的真够巧的,我们刚刚逃出魁魇的底盘阁下便找到了自己。”
來人不言,径直走到唤月身边,与她一样抬头看着神台,声音软化了几分,仿佛还带着几缕惆怅:“那座高台,是无数人的向往,无论是神,灵,魔。”
唤月听着他的话,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桓楼,你不是一个好人。”
“哈哈”桓楼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我确实不是一个好人,不过我这个坏人,可以帮你找到你要找的东西。”
果然,这句话引起了唤月的兴趣,唤月面对他站立,饶有兴趣的问道:“你知道我要找什么?”
“当然”桓楼不屑的冷笑,缓缓走近她,唤月淡笑着回看他,仿佛对他的靠近丝毫不在意,桓楼惊讶的挑眉,前进几步后便又退回头,“我自然是知道的。”
沐煜流原本背对桓楼站立,沒有看清他的容貌,可是当他走到唤月身边,他竟然觉得这名男子有一丝熟悉,那种让他终身难忘的熟悉感,桓楼。
脑海中犹如一道惊雷炸开,沐煜流终于想起这种熟悉感从何而來,桓楼,清裳的碧目金睛兽!在他的记忆里,桓楼在众神捉拿清裳时被当场判处死刑,怎么会在月神殿。这一下麻烦了,沐煜流自认运筹帷幄,所有事都在他的掌握中,可是这一次,他失策了,他想了无数种可能性,就是沒有想到,桓楼沒有死!而且,藏身在月神殿!
而泓璟担心的,正是这一点,因为泓璟知道桓楼沒有死,所以才担心沐煜流带唤月去月神殿,而他所担心的,终于变成了真是,桓楼终究,与唤月见面了。
桓楼不经意扫了沐煜流一眼,但只是一眼,正准备移开视线,突然想到了什么,皱起眉头走到他身边细细的打量他,沐煜流抬起下巴,挑眉接受他的打量,他知道,桓楼必定是认出自己的,而且说不定,身形微动,沐煜流避开了桓楼蕴涵无穷灵力的一圈,但现在他的修为不如桓楼,自然是堪堪避过,那一圈紧紧擦着他的胸膛。
“你做什么!”唤月见桓楼突然袭击沐煜流,紧紧皱眉,挡在沐煜流面前冷声说道,“我知道你救过我,可你也不能如此蛮不讲理。”
“呵呵”桓楼周身散发出残忍嗜血的气息,犹如久经训练的残酷杀手一般,不,比杀手更为阴暗,目中满是仇恨,“你们,是一起的?”
“沒错”唤月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回答,“但是这恐怕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桓楼绕到沐煜流面前,“你觉得,与我有关么?”
沐煜流淡淡的笑着,拉着唤月的手,护在她身前:“你在说什么,我不懂。”沐煜流知道桓楼已经认出了自己,但是,现在这种形势下,他肯定不会承认自己是璧邪。而且,沐煜流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个桓楼,貌似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果然,面对沐煜流一脸“我就是什么也不知道,你怎么说都沒用”的表情,桓楼气的发抖,他原以为,原以为清裳还沒有遇到璧邪,可是谁知道,璧邪居然和清裳的转世在一起,幸好清裳一直在唤月的体内沉睡,不然,还不知道她会怎么样。
看着桓楼和沐煜流之间的诡异气息,唤月皱起了眉头,这两个人肯定有什么问題,桓楼她不了解,可是沐煜流,细细的观察沐煜流脸上的表情,看他虽然面上云淡风轻与平时无异,可是她眼尖的发现,沐煜流的食指轻轻在大拇指上摩擦,这个是他遇到危机时常做的一个动作,这个桓楼当真让不可一世的沐煜流如此充满危机感么。
來不及细问,天空中炸开一道惊雷,众人都被这道惊雷吓到,抬头看着天空。
天空中被白光撕裂开,闪电犹如蜘蛛网一般密布,随着闪电的到來,惊雷滚滚,仿佛是來自九天的怒吼声,让人从灵魂深处发出阵阵颤抖,让人不由自主的有一种臣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