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天说到这里,泪水打湿眼眶。
“这些年,你辛苦了。”顾封臣淡淡开口。
他只是嘴上不说,但心里是知道的,顾临天虽然注重门第与他观念不合,之前为此也争执不断,可爷爷是这世界上仅剩下的最关心他的家人,他做这一切都是为自己好。
顾临天伸手抱住他。
“我只要你能好好的,如果有朝一日能抱上重孙,我就再开心不过了。”他拍拍顾封臣的背,笑说,“记得让她戴好玉,我等着三个月期满,你跟她都平安无事地回来老宅一起吃饭,算算时间……那会都已经开春了,她年纪还小,你们可以先订婚,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这晚顾封臣想了很多。
把跟盛夏夜从相识到今天的一幕幕都想了一遍,还有昨晚的梦境,楚天骄在病房里说的那些话,以及……大师口中的诅咒。
“死”这个字眼,仿佛一道魔咒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彻夜未眠,这字烙进了他的心里,滚烫得灼人。
比起成宿成宿饱受这种痛苦,爱而不得,好像也没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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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大早上,盛夏夜起床接到顾封臣的电话。
“没事就好。”
从他口中得知游琦只是轻伤,盛夏夜点头,“你把病房告诉我,待会我买束花跟一些补品去看看她。”
“她已经在办理出院了,伤得不重,所以跟朋友有约,正准备走了。”顾封臣阻止了她,缓了缓,又补充了句,“夏夜,今天周末你好好休息,晚上宴会取消了,不用陪我去了。”
盛夏夜哦了声。
他说还有工作,先挂了电话,盛夏夜在沙发上待会儿,才意识到既然是周末,他怎么还忙成这样?好不容易她放假,宴会取消了,他不知道带她出去玩吗?
这人,榆木脑袋。
盛夏夜又上了微博,发现昨天顾封臣跟游琦的热搜已经撤下去了,此刻连词条都搜不到了,效率倒是挺快。
她溜进厨房,忙碌了半个小时,最后把锅碗瓢盆扔进洗碗机里,点了顿外卖。
好不容易来了兴致做早餐的。
算了,她还是只适合饭来张口。
茶几上的手机震动,她以为外卖小哥这么飞速,想不到竟然是郑如谦打来的。
自从上次在海螺音乐楼下一别,这么长时间里,她忙着处理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有跆拳道馆的开业,根本无暇寻找音乐公司,说来还有些对不起郑如谦那天给她讲那么多。
“郑总,早上好。”她接通电话,甜甜道。
郑如谦与她道早,开门见山,“夏夜,今晚有个招商晚宴,我恰巧认识其中一位刚回国的风投经理,他目前对投资音乐公司很感兴趣,我向他推荐了你,你今晚方便过去跟他聊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