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夜回头，楚萧盯着她，“我可以向你道歉。”
旁边的几位董事连愣住的表情都几乎如出一辙。
那些传闻他们也听说了。
当初很多谜题因此有了答案，盛夏夜一个农村姑娘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圣高，他们却始终找不到她背后那层关系，想不到竟然是楚总亲手操办，想不到他竟然就是盛夏夜的父亲，也难怪盛夏夜跟楚天骄互相不对付，不过是个讨人厌的私生女。
本着楚萧不把盛夏夜的命当命的原则，他们今天才决定来走走过场，让摄像机拍下他们跟盛夏夜握手言和的画面，平息网上舆论，好还圣学高中一个清净的，想不到盛夏夜竟然大言不惭跟他们这么叫嚣。
更甚的是，楚萧竟然也袒护他这个私生女。
大家有些看不懂了。
他到底是喜欢这个野种，还是不喜欢啊？
“其他董事也会跟你道歉，这次是董事会评判太草率，才误判了你抄袭。”楚萧正襟危坐，说话很有气场。
几位董事们面面相觑，虽然心中有怨，但都没吭声，没再反驳。
说到底楚家势力摆在那。
“现在就道歉。”
与此同时，门从外面推开，顾封臣走进来，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机，他拉开盛夏夜身边的椅子，淡然坐下，随后点开手机的录音界面，把手中扔到桌子中央，“从你开始，黄董。”
盛夏夜错愕地看着他。
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桌子底下，他握住了她的手。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盛夏夜呼吸一紧，心跳都跟着快了两个节拍。
黄董表情为难，看看楚萧，再看看顾封臣貌似温和却暗藏杀机的脸，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随后才微微倾身靠近手机听筒，抿抿嘴唇说：“是董事会不该听洛强同学一面之词就先入为主地认定盛夏夜同学抄袭，我向她道歉……”
“她在这儿。”
顾封臣眉头微蹙，朝黄董打了个响指，引导他看向自己身边的盛夏夜，“看着当事人，对她当面道歉。”
黄董垂在桌子下的手捏成拳头，实在觉得屈辱，可最终还是只能硬着头皮，顶着一张老脸对盛夏夜点头哈腰道：“郑重向盛夏夜同学道歉，希望你能原谅董事会、原谅我个人的无心之失，往后我在工作中一定会更加严谨仔细，不再出现同样错误。”
已经多少年了，黄董没有像上学念书或者初入职场面对老师上司那种胆战心惊。
此刻他久违地有了那样的感受。
他不是领导，盛夏夜才是。
她身后的顾封臣跟楚萧都是。
顾封臣慵懒地扬了扬下巴，示意下一位继续。
于是接下来的三分钟里，几位董事挨个跟盛夏夜诚恳地表达了自己最真切的歉意，顾封臣跟楚萧来之前他们有多嚣张，此刻便有多畏首畏尾，前后对比之强烈，实在讽刺。
“你说说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