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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2 / 2)

她开始放弃了期待。

她不再需要这个世间的任何爱意。

她更加深刻的厌恶那个造成她悲剧之源的南家。

没有人知道那个从未反抗过,做什么都乖巧听话且出众的孩子在那一天发生了多大的变化。

往后的每一天的训练她都和平常没有半分差别。

可是心态变了。

以前的南浅接受钟韵安排的各种训练,只是希望自己能够满足母亲的期待,赢得父亲关注与喜爱,让母亲如愿。

而现在,从每一次非人的特训中一点一点变强的人,心里只有毁灭的冷漠。

没有任何人知道那个目光清澈无暇,仿佛皑凛终年纯净的雪的女孩。

心里悄悄埋下了多恐怖的念头。

她对钟韵,南家的厌恶,刻在了身上每一道疤,每一处新生的伤口上面。

她甚至会特意不上药包扎,在伤口将要愈合时将长好的新肉撕开。

她用这种残酷而血腥的方式不断的提醒自己她的仇恨。

所以在罔城山和南家其余的继承人一起训练学习时。

她的心中只有漠然的冷意。

那些老师说的世家大族继承人该有的品质在她听来就是放屁。

欺压,冷漠,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狗屁不是。

这种腐朽了千年,祸害了无数人的破规矩就应该消亡。

但她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她好好学习努力训练。

在所有综合考评中不出所料的拿到了最高分。

所有人,包括老师和同学都以为她将会是继承南家最有力的一个继承人。

可只有她自己和寂寥的黑夜知道,她所学的每一样东西,接受的每一份知识,都会是将来毁灭南家的最佳助力。

越是平静的冰面下越有汹涌澎湃的暗流。

等待无知懵懂的猎物放松警惕后给予致命一击。

南浅闭上眼,手捂住胸口,子弹留下的伤口还未愈合。

她却不再拥有任何感觉。

她其实没想过,有一天当她在回忆起孩童时期宛若噩梦的十二年,会那么的平静,漠然。

仿佛只是一个旁观者倾听了一个不幸者的悲怆。

想要动容却无法感同身受。

只剩下一种冰凉的麻木与无力。

人们常说,在死亡面前,任何事情都不值得一提。

过去她嗤之以鼻,现在她信了。

不过感情绝对不能主导理智,这是她这么多年都始终坚信的。

所以就算其实不恨了,不在乎了。

那些过去的伤害也终将有一个了结。

但是这一次不为狭隘的仇恨,只是为了澄澈的爱意。

所以她心如明镜,不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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