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丫鬟打起帘子,夏荷急忙从小榻旁边的杌子起身站在一旁。
吕婉莹走进来,看了夏荷了一眼,道:“都下去吧。”
夏荷示意房里的丫鬟们退出,她跟在最后,从外轻轻带上门。
吕婉莹走近小榻前见吕婉馨半依在窗前小榻上直勾勾的望着窗外发呆,远远的就能闻到药草味,离近了药草味更浓还混着丝血腥,不由的鼻子一酸,眼泪几度在眼眶里打着转,在看到露在衣服外的可见的地方伤痕累累时,吕婉莹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泪水夺眶而出,忙用手帕拭泪,挨着吕婉馨身边坐下,另一只手伸向翠竹。
翠竹忙上前递上‘紫髓膏’,吕婉莹接过白瓷瓶拧开瓶盖,用手指勾出里面的水润泛着浅紫色的紫髓膏,轻轻抹在吕婉馨的肌肤上。
此时,吕婉馨还沉浸在震惊中,自已当众放出豪言壮语非白玄不嫁这件事太惊悚,与今日在前厅几位大人私审坠天耀书院马案比较起来,坠马案什么的似乎都不算个事了。
吕婉莹见吕婉馨状态不佳,轻声叹道:“婉馨,今日累不累?”
吕婉馨这才回神,眸光微垂掩去眼底情绪,强打精神,笑道:“不累。很高兴姊姊来看我。”
“今天在前厅被问话这么久,我很担心你身上的伤。你真的没事吗?”吕婉莹担心的问道。
“感觉身子恢复的一日比一日好,姐姐勿要担心”姊姊如此关切自己,这一瞬间,感觉吕婉馨自己的世界像是被照进了一束光,心里亮堂堂的暖温无比。
吕婉莹见吕婉馨从末象现在这般乖巧模样,莫名的很得她心,吕婉莹一时还不适应。
吕婉馨从姊姊一进房就屏退众人,她知道姊姊今天来暖芳阁不只是探看她,接来姊姊有话要跟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