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们的要求不高,他们只不过是要每天能够吃上一顿饱饭,如果你在此之外还能给出一张笑脸的话,那么他们就会非常地拥护你,不会随意背叛你。而那些贵族要求的就要多得多!如果哪个国家能够始终把握住那些平民的心思,那么他们就会始终拥护这个国家,再大的灾祸也能安然度过!”
看到安德烈如此受欢迎,三女都很有吃惊,而莫妮卡的脑里更是想起了以前安德烈讲解《大陆史》时说过的一些话。
“在你能够将自己的命令直接下达到每一个被统治的平民的手里之前,一个执行力良好的官僚系统至关重要,他们才是真正面对平民的人,他们的所作所为会直接影响到你的形象。如果统治者觉得自己不能监控那些官僚,那么就让被统治的平民参与进来,他们会自动维护自己的权益。”
莫妮卡盯着抹去了全部的黯然、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的安德烈,心里更是认定安德烈将来必定能够创出一番大事业。最起码,她认为,安德烈已经不再是一条小鲤鱼,他已经开始向龙转化!
“安德烈,你以后还会经常与巴伐利亚人作战么?就像是今天这样?”萨拉。弗朗斯小姐忽然直视着安德烈问,黑暗中路旁的庭院中不时地照出来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碧绿色的双眼看起来就像是闪闪发光的祖母绿宝石。
“不会了。黑森即将灭亡,现在再做什么都毫无意义。恐怕等到巴伐利亚人的大军一到,丁克斯团长就会投降!德累斯顿守备骑士团的战力太弱,什么东西都没有,几个月的时间他哪里能够训练得出来精锐之师?今天这一战,虽然我们取胜了,但是最后双方的表现你也是看到了的。胆气已丧,下次面对巴伐利亚人绝不会再起抵抗之心。而且,丁克斯团长现在自己也再没有了活下去的念头,如果不是要维持城内的秩序,恐怕他现在已经不会再活下去。而且,很快我就会接到退役的通知。”
“退役?为什么?”莫妮卡诧异地注视着安德烈,不过不待安德烈回答,她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退役也好。你是想好好地学魔法,是吗?”
安德烈点了点头,对于姐姐能看出来自己的心思,他一点也不奇怪。不过他也不完全是为了继续之前的心愿,而是他的脑中已经出现了许多新的感悟,这些感悟好似是他自己的想法,可是许多地方却又完全无法
曼妮。修斯魔法师和萨拉也了然地点点头。的确,当初安德烈来这里也不过是来帮助丁克斯团长,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安德烈又想回去学习魔法,这很正常。
“曼妮老师,罗恩和黑森高原被人称为“魔法荒漠”,这里实在不是学习魔法的好地方,连些平常的魔法材料都很难买到。不知道您能不能为我们写封推荐信,让我们去波旁王国的黎塞留去学习魔法?那里是我们黑格尔派的大本营,是吗?”莫妮卡笑嘻嘻地问。
“呵,我会的。而且,我和老师师兄也要回黎塞留去。毕竟在黑森呆了七年了,这里终究不是家乡。”曼妮。修斯魔法师看了安德烈一眼,心道:“单为这个奇怪的小子,我们就必须要带他去一趟黎塞留。不管他是不是绝缘体,他将来必定是个了不得大人物。我们黑格尔派说不定就此笼络到了一个奇才。”
安德烈也察觉到了曼妮。修斯魔法师的关注,自从他在城墙上和莫妮卡合唱那首无衣歌后就开始,在安德烈的精神世界里,女法师的关注就像是一个火把那样的炽热,让他没法子不注意。虽然她现在看起来已经平静下来,但是她的关注程度可是没有丝毫的下降,这让对精神力越来越敏感的安德烈有些奇怪。自己身上到底是什么东西吸引了女法师,让她这样的好奇?是精神力么?
若是安德烈知道当时他的吟唱居然引起了广达几百米的空间范围内的共鸣,他就再不会觉得女魔法师的关注有何不对劲的地方。
“你真的要学魔法?不当文官?”
听到安德烈抱歉的话,饶是以弗朗斯侯爵的定力,他也震惊得立刻站了起来。侯爵不是不知道安德烈喜欢魔法,不过在他看来,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学习魔法的机会,却抛弃几乎是触手可得的光明的前途,这实在不是像安德烈这样的聪明人可以干得出来的事情。
弗朗斯侯爵相信,再经过他两年的亲自调教,安德烈一定能够在政治上更加成熟,能更好地适应巴伐利亚公国的文官政治。即便当巴伐利亚人开始统治黑森后,弗朗斯家族的政治势力完全消散,但安德烈也能在几年之内成为一个城的城务官,十几年之内成为一个郡务官。将来更进一步,进入巴伐利亚公国(可能到那个时候已经是巴伐利亚王国甚至是帝国)的中枢,成为中枢大臣,这也不是毫无可能。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当他规划了许多的教导计划的时候,安德烈却来告诉侯爵,说他想去黎塞留学习魔法。
霎时间,老侯爵也不免怒气勃发,愤怒地盯着安德烈,期望他给自己一个合
虽然老侯爵离开军伍已经有十年之久,但这么多年担任郡守重任,弗朗斯侯爵的官威也是深严如狱,若是换个其他的少年人,只怕要立刻跪下,臣服于侯爵大人的意志,再不敢有丝毫其他的念头。
但是安德烈精神力也强大得很,虽然也感觉到了老侯爵的深严官威,但他却也并不觉得这气势如何迫人,仍然是用那双带着浓浓的歉疚的双眼看着弗朗斯侯爵,但眼中的坚定却也在告诉侯爵大人,他对自己辜负了老侯爵的期望感到很歉疚,但是他已经坚定了自己的选择,是怎么也不会在改变他的决定。
书房内,弗朗斯侯爵直直地盯着安德烈的双眼,两人都没有说话,寂静渐渐地变成了沉重的压力。<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