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云豹给所有参加春狩的汉子们带来的影响是震撼性的。从来没有人想过居然会遇到连骑士都不能对付的魔兽,而且这还是一只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害的魔兽。
这些年来,丁克斯骑士自从拿回家传的骑士领之后已经带领乡民们进行了三次春狩,参加春狩的勇士的实力也是一次比一次高,当然伤亡也是大大的降低了,像现在这一次,到今夜为止也不过是死了一个人。可是丁克斯无力击败云豹的影响却比死了十个人还要严重!
在武士和猎人们的眼中,丁克斯骑士是武技非凡的,没有什么魔兽是他的对手,不管遇到什么魔兽,他们都会拼死作战,只求拖延到丁克斯骑士来救自己。他们坚信,只要骑士老爷赶到,那么不管什么魔兽都只有被杀死的命,在骑士老爷的长枪和利剑之下,魔兽们根本就只能束手待宰。在乡民们的心中,骑士老爷就是他们最后的护身符,就是他们的擎天巨柱,定海神针。
可是现在,这根擎天巨柱也不行了,面对一只受伤的云豹,丁克斯骑士也没能取胜,反而被云豹打伤,就是父子俩齐上也都狼狈不堪,最后还是靠着大伙的围殴才将云豹杀死。虽然这是一只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什么“四级魔兽”,四级魔兽是怎样的厉害乡民们都不清楚,但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只受了伤、流血不止的云豹,而骑士被这只云豹给打败了,差点丢了自己的老命。在春狩时,云豹可是常常会遇到的魔兽,光是这一路来,他们就杀了五六只,要是以后骑士老爷还是对付不了云豹,那岂不是说大家以后都要危险得很?
虽然在参加春狩之前,丁克斯骑士鼓舞大伙的话的确是说的大家热血沸腾,感觉就是为了女人小孩、子孙后代拼死也无妨,可是如果真的是去了就必死,那恐怕也没有几个人会单纯地因为一时片刻的热血沸腾,就能坚定不移地为此献身。再者经过了这二十多天的危险猎杀行动,几乎每个人心中的热血都已经冷得差不多了,大家都在计算着行程,看还有几天可以回家去休息,看看家里的女人孩子。可就在这个时候出了这么一件严重打击士气的大事!
“要是以后再遇见了云豹,连骑士老爷都不行了,那我们岂不是必死无疑?!”好些人都在心里暗暗思量,看向四周黑暗时也多了几分畏惧,生怕其中是不是会隐藏着几条云豹。
一时间虽然杀死了云豹,大家伙也都是接着睡觉的去睡觉,该处
安德烈放松下来之后也是有些疲惫,好在心里的压抑也是消减了许多,换班之后他就回了帐篷倒头就睡。这一觉睡得非常舒服,直到正午时分才醒过来,全身上下都爽快得不得了,充满了干劲,最重要的是心里的那股压抑的感觉消退了许多,几乎都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了。
吃饭时他才发觉好像大家都有些有气无力,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充满了杀死四级魔兽之后的兴奋和喜悦,而是完全相反,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担忧的神色。
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今天上午又有四级魔兽来了?可是看营地里一切都很正常,也没有什么杂乱的迹象,他睡觉时也没有听到什么预警的呼啸,应该不是又有什么魔兽了袭营了!
安德烈想不通为何他们会脸上都带着担忧,连那些粗俗的吵闹声和黄色笑话都不见了。
“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也哭丧着脸?难道你们今天遇到了大批的风狼?”等看到回来吃饭的坦比克脸上也是一幅情绪低落的样子,安德烈再也忍不住了,拉住了坦比克的胳膊问了起来。
“安德烈,我们会不会死?”坦比克没有回答安德烈的话,反过来问了他一句。脸上也是一幅紧张的模样
“死?”安德烈愣住了,真的愣住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想到死?
“是啊!大家都说,昨晚上连骑士老爷都被云豹打败了,你的弩箭也是射不中云豹,被它给躲了过去。要是以后我们再碰到了云豹,我们是不是只有死路一条?”坦比克的脸上既是担忧,也混杂着期盼,希望能得到一个让他放心的答案。
“呃!”安德烈确实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他还以为大家伙会因为杀死了四级魔兽而感到很高兴呢,没想到却是都在担心着这个问题。
“不会!绝对不会!”他很肯定地直视着坦比克的眼睛,努力地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强大信心。
“真的不会吗?”坦比克还是有些担忧,但也已经放松了许多。
说实话,昨晚上的那只云豹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压力。虽然上次云豹来袭时也有一个武士小腿被冰箭击中,但他们随即也杀死了云豹,那个武士现在腿上的伤也在慢慢地好转,并没有让他觉得怎么害怕。可是昨夜,一个刚刚还在和自己热烈地聊天的大哥,转眼之间就被云豹的冰箭在胸口破了个大洞,叫都没叫几声就那样死去了。那血肉模糊地胸口和睁得大大的眼睛一直在坦比克的脑子里转来转去,昨晚上他一直都没有怎么睡着。今天早上再听到那些和他一起在河边洗衣服的武士和猎人们讨论,他的心里也是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