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眉定了心思便任由他,但是那衣裳滑在地上,妆台微凉的木头棱角硌着她后腰的时候,她忍不住,还是轻轻哼了一声,这一声简直就是个信号,赵紫骝更加紧得贴上来。一只温热的手暖暖地搁在她腰上。她还是被脊背碰着的冰冷刺激得一个寒颤。
但是她顾不上这些,因为属于年轻男人特有的火热身躯已经在自己胸膛的肌肤上四处蔓延,燎成大火。刘眉干脆合上眼睛,由着赵紫骝带着颠簸。
这种亲密的关系再近也是几年前,那会儿赵紫骝乃是客气又谨慎。可是这回他却是着急又温柔,这种急迫来得毫无根由,莫名其妙,刘眉明白自己之于赵紫骝从来不是什么女人,而是正夫人。是个名门望族嫁过来的千金,他在自己面前总是有些畏缩、束缚。
这会儿是为什么呢?
在赵紫骝浑身颤栗的时候,刘眉昏了过去。脑子里却只想到一个缘由:另外几个夫人莫不是身上都不爽块不成?
第二天,刘眉醒来的时候只见自己窝在锦被之中,她浑身酸痛,枕边却已经空无一人,叫人几乎怀疑昨夜从来就是一场迷梦。
刚刚有点声响,便见个人匆匆忙忙跑进来,仔细一瞧,才知道是绿槐。她十分欢喜,那脸上也都是掩饰不住的喜气,手上端着一只盆子边上搭着一条帕子,张嘴就是:“恭喜小姐!贺喜小姐!”
那精气神清爽无比,仿佛是她自己飞黄腾达了一般。
刘眉心知她这是为了昨夜那点事,稍稍回想就要红了脸颊,但这么被绿槐调笑终究是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板起脸来道:“死丫头!你这是瞎说什么呢?什么天大的好事一般。”
绿槐却笑得更加牙不见眼,仿佛是这丫头自己要上花轿似的:“可不是天大的好事?原先是小姐与姑爷互相冷落。现在好了,姑爷自己来了,这难道不是个好兆头?小姐你啊,也别再故意推脱,赶紧趁机生下一个小少爷才是天下太平,高枕无忧。”
刘眉一听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瞧你这伶牙俐齿的东西!还不曾出阁,倒好似嫁过几次人似的,只会胡说!你能多经过事?说起这混话来倒不打磕绊,羞也不羞?被旁人听见岂不是笑话咱们刘家就是这般教养?”
绿槐闻言也不气馁,沾湿那帕子已经给刘眉擦手:“现下除了咱俩还能有谁?小姐,我真是天大的冤枉!好心被你当做驴肝肺!这可是一门心思为你打算啊!”她柔柔地为刘眉按摩每根指头,这才道:“我这也不是没根没据。咱府上的庄妈可是说过了,有了少爷才真算是吃了定心丸。这姑爷的长子必得是您生养的才是名正言顺。反正咱一辈子都出不去赵府,那么为何不为了长远计较,趁姑爷这会儿有心就赶紧膝下养个孩子呢?你俩互相冷了这么多年,按说差不多也够了。小姐往后倚仗姑爷的地方还多着呢,你可得想明白了。”听她年纪
不大,涉世不深,居然这会儿一字一句皆是大道理,刘眉心下只管笑:孩子?现下自己也不是很喜欢,但是如果早晚都得有一个,那么就要一个吧。再说吧,这种事都得随缘,若真是有了,就生下来,若是没有,那也是没办法了。跟赵紫骝犯不上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