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开始帮着顾泽川说话:“晴礼,你放心吧,出不了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泽川大声说许浩不见了的事让李真听见了,此刻站在婚礼台上的她慌张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维奇穿着一身合身的西装,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似乎在他耳边轻喃了一句话。
然后李真这才安心下来。
顾泽川坐在椅子上突然冷哼了一声:“可以啊,临危不乱。”
顾泽川侧头和萧逸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萧逸的手伸到口袋里捣鼓一会儿,顾泽川的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
宋晴礼抱着小松,她一直盯着李真看,心里又在担心许浩的消失。
突然,身侧的男人大吼:“什么!许浩跳河了!!!”
“!!!!!”
“?????”
就因为这么一句话,现场直接乱成了一锅粥。
宋晴礼作为一个经常宅家的女人,愣了好几秒也反应过来,这么冷的天,哪条河不结冰?
但人的本能都是下意识倾向一件离谱且严重的事故,而忘了本质的重要性。
不等人拆穿,所有人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光,李真穿着那不合身的婚纱一个箭步冲上了车。
于是乎,萧逸停在大门口的车突然一骑绝尘,消失在视线里。
宋晴礼恍然大悟,终于萧逸为什么会把车停在大门口?
顾泽川嘴角勾了勾:这关心的劲儿还能不爱了?
女人就是口是心非呀。
就在所有人的视线都往外看时,维奇突然从简易的舞台走了下来。
凯瑞阿姨慌乱的像一只走丢的蜜蜂,左边嗡嗡说几句,又变嗡嗡说几句。
没有人能为她解答,只有临时被请过来的教父擦了擦额头的汗和她吐槽了一句:“unbelievable!”
“你们这样是害了她。”
“????”三个人一起回头看向维奇。
为什么这样说,让李真面对自己的内心,勇敢的追求爱不好吗?为什么会是害了她?
三个人的眼神中有一种聪明的愚蠢。
都在等着维奇说下去。
“她的事情我不便告诉你们,这是我答应她的,但是我只想告诉你们,他们不能在一起了。”
“事情总有因果,维奇,你必须告什么为什么?”宋晴礼态度坚决。
“好吧,我其实也很纠结。”维奇在众目睽睽下压力还是很大的,他解开自己的西装扣子,公开自己系的很紧的领结。
“她……只能活三个月,不对是两个半月。”
“淋巴癌晚期。”
“所以你们懂了吗?”
天上白蒙蒙的是仍在飘雪的云,上帝似乎也听到了这个消息,细雪突然飘大,站在院子里的人头顶肩膀都覆盖了一层白色。
晚期?
怎么会呢?
她不到三十岁。
宋晴礼脚步有些站不稳,顾泽川扶着她坐下,场面上的人都默哀似的低头。
维奇看着远处驶来的车,知道李真反应过来了,她一看就是半路反应过来才回来的。
李真愤慨的将车停下后,直接冲到顾泽川面前。
“骗人好玩吗?”
“你告诉我零下十几度的温度,那条河没结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