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警察小哥我们没干什么,就是普通的交流。”光头是个知进退的男人,点头哈呀的跟警察求情还是很有用的;警察小哥低声呵斥:“交流就交流,不要大吼大叫,等会把我们队长引过来了,今天一个都别想出去了。”
“是是是.....“光头看着警察小哥出门,这才支起腰板和顾泽安说话:“我们这些小企之家自然比不上顾氏,只是....顾大少这行为作风真是泼皮无赖之典范,也难怪老顾总说你无能。”
顾泽安两眼冒绿光,光头的这句话无疑是往他心里滴滚烫热油:“你说什么!”
“我猜,大少要是敢在羁押室打人怕是真要被送进.....啊!!!”光头的话还没说完,就迎面挨了一拳头,实实在在将她的鼻子凑出两柱鲜血。
羁押室里热火朝天,外面却是云淡风轻。
顾泽川面若平湖,从看到大哥和这光头起冲突开始,他眉头都不曾挑起一下,只淡然的一只在观望,说起来他自己出门前说要来捞人的,只不过这里戏码太精彩,他都不愿意喊停。
警察小哥火冒三丈的从门外冲了进来,他懊恼自己的退让,怎么能够相信这几个社会渣子的话呢,他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羁押室里的人自动分成两派,互殴的惨叫声连绵起伏,来了一队警察冲进羁押室将几人制服,这才安静下来。
“看来你们几个是屡教不改了,关一个月,看你们还老不老实。”
顾泽安和一众互殴者都被戴上镣铐从羁押室里放了出来。
“大哥。”顾泽川撩起眼皮,眼底尽是揶揄,他轻叹一声:“大哥糊涂啊,这下我想捞人都无计可施了,方才为何要逞口舌之快呀。”
“哼,阿泽你不用装了,你根本不是来捞我的,你早就盼望着我有这么一天了不是吗?”原来顾泽安的脑子也不全然没用,他此刻的怒火也算是压制住了,事态依然没有再差的了,他也无需挣扎。
“大哥,你且好好待在里头,拢共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会出来的,你手上在运行的企业,我会告知父亲,暂时让我来管理。”
“真是好深的算计。”顾泽安紧咬着牙,脸上狰狞:“你以为就凭你一个残废可以取代我的地位吗?我告诉你,父亲不可能让一个残废当顾氏接班人的,你,这辈子在轮椅上,不可能爬上高台。”
羁押室里豁然一空,警察小哥将人带走,屋子里顿时就更加清冷了,许浩一直站在二少身后,他从前就觉得二少忍气吞声过活很憋屈,但二少却总氏一副淡然模样,想不通这是为何;如今他得知二少的腿好了,这才明白,为什么二少面对那些讥讽嘲弄总是淡然笑之。
许浩是从小在二少身边的人,是看着他从万众期待走到万人唾弃的位置;他永远记得顾老夫人因救他出车祸的那个晚上,二少就像灵魂脱壳了一般,跪在雨里颤抖哭泣。
“妈!”少年一声长啸,天雷滚滚的在云层里漾着,周遭的树木’刷刷‘贴在地面扫,汽车前杠撞的变形,地面上的血迹被雨水冲淡很多;女人躺在湿漉漉的地面,任凭雨水拍打也没有睁眼,在马路的边缘,有个篮球,那是顾泽川年幼最喜欢的运动,也是往后日子里最厌恶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