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林梧停在奚音身边。
奚音坐在凳子上，回身抱住了他。她一张脸埋在他身上，闷声道：“这件事说来话长。”
林梧环住她，温柔地轻抚着她的后背，“不急。你慢慢说。”
“嗯……”奚音略略沉吟，又叹了口气：“沈矜霜与我来自同一个世界……”
林梧眼睑微垂，生出一丝困惑。
“近日她寻到了个回去的法子，今日就告诉时芥她打算回去，不能与他在一起。时芥就生气了，责怪我为何不早些告诉他……”
奚音正说着，突然感到背上的动作止住了。
她抬起脸来，发现林梧正面无表情地睨着她。
奚音不解，只听林梧接着寒声问道：“你是不是也打算离开？”
嗯？
奚音皱眉：“没……”
不等奚音说完，林梧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轻轻地推开了她。
动作虽然轻柔，可他的语气很是冰冷。
他牵起唇角，嘲讽一笑，“你那日问倘若你要回去了我当如何，就是试探是吗？那你打算何时告知我呢？等到你离开了，让我平白去接受那样的结果是吗？”
奚音：？
原本就被时芥搅得心烦意乱的奚音噌地站起身，如火山喷发一般地喊道：“你发什么疯啊？我都说了我不走、不走！你自己不相信，我说那么多遍又有什么用？”
太过在意，于是患得患失。
殿内有片刻的静默。
尔后，林梧的声音响起，如裂开的瓷，透着破碎感，他问：“你可以发誓吗？”
奚音怔住了。
她无法发誓。
来到永宁是一场意外，这场意外的发生并不取决于她，自然，倘若有一天当真要结束，也并不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