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喜玲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见她这副模样,身经百战的喜玲早已是见怪不怪,轻声道:“小姐辛苦了。”
奚音:……你这一副你都懂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小姐,沈小姐来了。”喜玲道。
一听沈矜霜的名讳,奚音一骨碌从床上蹿了起来,鞋也顾不得穿,赤着脚就从床边跑来喜玲身边,“人呢?”
“在清歌园。”喜玲被吓傻了。
这沈小姐经常来,怎的今日要见她就这么兴奋?
眼看着奚音刚要跑,喜玲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皱眉嗔怪道:“小姐!你衣裳还没穿呢!而且,你要光脚过去吗?”
被喜玲按回床边,奚音在喜玲的伺候下套上了衣裳,也穿上了鞋子。
盯着喜玲将最后一根发簪插入发髻,不等喜玲多说一句,奚音便拎起锦裙,嚷嚷着:“早膳等会再用,我寻沈矜霜有要事!”丢下这句,她就冲出了房间。
喜玲早已成长为一个成熟的掌事姑姑,临危不乱地走出去就唤道:“春花,跟着皇后娘娘!”
春花:“是!”应完,就追着奚音匆匆而去。
“秋月、何时,你们俩去小厨房瞧瞧早膳做好了没!好了就端来清歌园。”
秋月、何时:“是!”
她们俩也走了,喜玲转身望向年纪最小的了了,道:“小了了,你在这看着,别让其他人入房间。”
“好!”了了奶声奶气地应道。
然后,喜玲将屋内的水盆、毛巾等收拾好,端着脏水走出了屋子。
一切有条不紊,少一个人都不够。
“沈矜霜!”远远地望见沈矜霜,奚音就同她招了招手。
沈矜霜亦举起手,手一张,一把鱼食兜头落下。
风中,那细密的尘扑了她满面。
此情此景太过震撼。
奚音惊讶地止步,默了片刻,然后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哈……”
沈矜霜:你笑得也太大声了吧。
一面捂着肚子爆笑,奚音一面放缓了行走的速度。
等她到了亭子里时,已然气喘吁吁,不是累得,而是笑得。
沈矜霜一记眼刀扎来,奚音总算止住了。
可她刚安静下来,就发现了另一件搞笑的事——沈矜霜额上凸出一块红肿,宛如一枚犄角。
这不是……头上有犄角……有犄角……
“你……这是怎么了?”奚音睁大了眼,指着沈矜霜的伤处。
饶是笃定说完要继续被嘲笑,沈矜霜也不得不说。
她叹了口气,一副悲痛欲绝地表情,随后娓娓道来:“昨儿下午回去之后,我先是尝试了割腕,可我如何都下不去手,那刀太过光亮,让人不寒而栗。而且,我有些晕血,一想到割了腕,我将会倒在一片血泊中,我就胆战心惊,所以,我就放弃了这条路。”
说完,她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接着道:“之后,我就尝试自缢,踩在凳子上往下望,又觉得有些恐高,就狠不下心把凳子踹倒,挣扎半天,决定暂时作罢。刚要下来时,小侍女恰巧冲进来,以为我要自杀,扑上来就抱住我的腿,害得我一下栽倒,头撞在桌子上,撞出了个包来。”
“哈哈哈哈哈……”
果不其然,奚音再次发出一阵爆笑。
生无可恋地望了她一眼,沈矜霜垂眸:“我思来想去,打算再去见见主持,寻个温和法子,求死……太难了。”
“好!”奚音喜滋滋。
如此一来,她又能和沈矜霜多相处几日。
说着话,喜玲领着秋月和何时端着丰盛的早膳走来了。待她们摆放好各餐食,奚音便遣走了她们。
舀了一勺粥,奚音哧溜喝了一口,继而抬起脸来问沈矜霜:“我昨夜想到个问题,你上次只说你写到了池青重生部分,那后面呢,在你原本的设定里,谁是那个登上皇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