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宕起伏之间,黑衣人们纷纷悟到了什么。
这些人跟随池霖多年,本就不是什么恶人,只是被仇恨迷了眼罢了。
被放走,是承了林梧的恩情,他们渐渐都停下攻击。
甚有人骑上了马,随时准备撤离,做个围观者。
唯有那个秦况,执念太深。
一剑一剑,全部向着林梧而去。
剑剑致命,每一剑都恨不得能一剑封喉。
“拿命来!”秦况还在继续。
荆南一个闪身,侧面一剑,横挑开秦况的进攻。
秦况不受力,栽到了地上。
旁人有同伴上来围住他,打算将他强行带走。
看样子,是要走了。
“哎呀。”趁林梧临近,奚音猝不及防扑在他身上。
她一手搂过林梧,另一只手同背后挥了挥,示意他们赶快走。
这一回,秦况真正开了窍,招呼一声:“走!”
然后,一队人马扬长而去。
荆南没动,看着林梧,等候他发号施令。
可他看见的,是奚音整个人挂在林梧身上,而林梧根本动弹不得。
他抿了抿唇,遂道:“卑职先去看看马儿。”
交代后,他就朝着马车走去了。
“松手。”林梧道。
奚音背对秦况一行,也不知他们逃到哪一步了,只能尽力拖时间,佯装没听见,继续挂着。
林梧再道:“他们走了。”
“那可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哈哈!”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奚音边往后挪了两步,站定了,她仍旧不安心地回身看了一眼。
确保秦况他们的确走远了,她才放了心。
这些人明明有那么多路可以走,偏偏选择了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