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她到底还是要直面问题:“回父亲,女儿的确被五殿下的才学所折服。”
登时间,白泾眉头舒展,面上挂上慈祥笑容。
真真是再好不过!
一看白泾那心满意足的神情,似乎随时要把她打包送给林梧,奚音急忙再道:“但是,父亲,从上次相看来看,五殿下对女儿绝无半点儿女之情,此事……”
白泾接话:“此事,交给为父。”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语气。
奚音:……?
听了这,白棠更加欢喜,拍着手激动道:“那我岂不是很快就能喝上妹妹的喜酒了!”
奚音:???
从东玉轩回小院,奚音一路上都是晕乎乎的。踏进小院,见到正哼着小曲的喜玲,她噔噔蹬跑过去当即抱住她,嗡嗡地问道:“喜玲啊,要不然我们跑路吧!”
喜玲懵。
“这里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啊,救命啊……”
——
玉桑宫。
立于横桌后,林梧手握狼毫,运笔如行云流水,落字遒劲有力,宽大袖口随着提笔而摇摆。
在旁人看来,这该是一派气定神闲的怡然之景,可其实,林梧的心早已乱如麻。
自见过时芥和奚音归来,林梧就一直窝在书房里习字,连晚膳也没用。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一句接着一句,字字连心。
不知写了多久,一张张纸铺满桌台。风过,几张纸片滑落。
候在一旁许久的荆南动了动,他小心翼翼地走近,拾起纸张,继而将其捋平整。摆好后,他刚要撤回原位,却在看到最新一张纸时愣住了。
其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一个名字——池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