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人从不以世俗来分三六九等,无论是朋友还是下人,均是一样客客气气。
如此这般,令他深受下人们的尊敬。
在他身边伺候着的,大都跟了好些年。
小厮接着道:“小侯爷还命我日后专门来接送您。”
这倒是好。奚音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名叫二福。”
一听这名,奚音竖起大拇指:“好名字。”
二福憨笑:“白二小姐过奖了。”
登上马车,二福赶马前行。
路上时光闲着也是闲着,奚音与二福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
奚音从二福口中得知,原来,当年,她这边一逃走,那边时芥就被南湘侯困在了府上。
二福没有多说,不过,透过他的言辞,奚音猜测南湘侯是不想让儿子蹚这趟浑水,才出此下策。
她又记起前些日子聊起此事时,自己假意借玩笑来道委屈,时芥也未辩解几句,心下生出些喟叹。
得此一友,此生无憾。
“池家小姐走后,小侯爷当真像是被抽了筋剥了皮一般难受,连着好些日子都不吃不喝,睡在床上,谁来同他说话,他都不理不睬,可我们侯爷急坏了。后来有一天,小侯爷自己就想通了,但那之后,他再未与哪家小姐亲近,也就是您了,我们小侯爷对您可是不一般的!”
听着听着,奚音听出了不对味。敢情这二福是把她看作是时芥的恋人了。
她赶紧解释:“我与你家小侯爷就是纯纯的好友,可没有半点男女之情,你家小侯爷更是从来都不拿我当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