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到时芥。
三楼。
没有看到。
四楼。
没有。
临到五楼,她依然未能寻到。
时芥,你到底在哪儿啊?
“吱、呀。”
前头,林祁先一步,已然推开雅间房门。他难得有了礼数,停在原地,向奚音做出“请”的手势。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遇到困难,就要优雅地解决。
望着一步之遥的笑面,奚音分明觉得万分可怖,可她还是鼓足勇气。
她抬起下巴,背脊绷直,深吸一口气,尔后从容地抬脚迈了进去。
——
放下绸帘,时芥后一步钻进华盖。他坐在左侧,一坐下,就展开扇子,摇了摇。
凉风流窜,他也不觉冷,脑中塞满了杂事。
安静待了会,他又以扇为挡,偷摸瞄了一眼,只见主位上的林梧不动如山,仿佛入了定。
奚音说过,赴宴之事背后,许是林祁在搞鬼。时芥不傻,他清楚以他的实力,必然无法与林祁相抗衡,就只能找个帮手。
至于这个人选,林梧正合适。
这些年,他与林梧都算不得亲近,尤其是此前误以为林梧杀了池青,他更是对林梧横眉竖眼。
但细细回溯起来,无论时芥任何冷嘲热讽,林梧都不曾反诘过,大度得令人咋舌。
今次来见林梧,其实时芥也只有五成把握。他甚至打定主意,若是实在叫不动,就把白栎是奚音的事告知他,暂且躲过这一难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