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嬴政说要赶赴雍城,梓笙才又想起來,嬴政马上就要去行冠礼了,而这历史上嬴政的冠礼也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风平浪静。
梓笙笑着什么都沒说,只是帮嬴政整理好衣衫,束好发,直到嬴政临走前,梓笙才拉住他的衣角,踮起脚,在嬴政的唇上浅浅的印了下,笑着说道:“王上,笙儿,等着你!”
梓笙知道嬴政即将面对的一切,可是她不能说,但是梓笙也相信着,嬴政,一定会平安归來,到那时,他将是真正睥睨天下的王···
看着嬴政的背影,梓笙摸了摸后颈,嬴政的牙印清晰可感,原來,这个牙印,不是胎记···
“秦姑娘,要吃早饭么?”一旁的川儿把正在发呆的梓笙拉了回來。
梓笙点点头,走到案几前坐了下來:“哦,也好,我喝碗粥便好了。”
“秦姑娘,陛下明日便要去雍城了,那陛下今晚还会不会來清扬宫啊?川儿到时候也好有所准备。”川儿小心而谨慎的用眼睛看着梓笙,却装作不经意的一问。
“啊···王上今日便起程去雍城了,现在应该收拾的差不多要走了吧。”梓笙喝着粥沒有多想,和川儿说道。
“啊?陛下不是明日才走的么,怎么突然又改成今日了?”川儿有些惊讶的问道。
“嗯,可能是有些事情要处理吧···”梓笙猜得到嬴政为什么会提前一日走,只是这原因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秦王的脸,秦国的脸怕是都丢沒了,于是便打着哈哈说道。
“哦,哎,做这一国之君啊,还真是不容易,川儿啊,还是觉得像我这样普普通通就好。”川儿转了转眼珠,暗自记下了什么。
“哈哈,你个小丫头居然有这么高的领悟,不错不错···哈哈!”梓笙打趣着川儿,也忘了后颈的疼。
“川儿谢秦姑娘夸奖。不过,秦姑娘,川儿今日想出去一趟,咱们清扬宫的有些物件用完了,要出去买了。”川儿乖巧的收拾着案几上的碗筷,低头说道。
“嗯,好的,早去早回,你一个人当心些···”梓笙嘱咐着。
“嗯,川儿知道了。”川儿说着便转身离了清扬宫,心口却总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川儿强压下心头的不适,出了宫便往‘客自來兮’走去。
门口的伙计见是川儿,便领着她进了一间偏僻的小屋,“公子,据川儿得知,嬴政今日便赶往雍城了,川儿揣测定是嫪毐起势一事被嬴政知道,嬴政才急着赶往雍城的。”
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人脸,公子升转过身去,淡淡的说道:“你揣测的不错,但也只是一部分原因,你可知嫪毐和太后私生两子,嫪毐为了确保孩子安全,已将他们藏匿起來,我估计,嫪毐起势一事,嬴政早就知道,并且应当早就有了安排,今日却突然改变行程,怕是嬴政刚刚知道嫪毐和太后的私情,这才改变计划的。”
“公子明断,当下,我等该如何行动?”旁边的一名黑衣男子突然开了口问道。
“此时我等不宜鲁莽行事,只能从中斡旋,刑修你现在带上三千人手,不到万不得已时,千万不能动手,只等嫪毐和嬴政两方乏困之时,我们再趁机作战,帮助嫪毐,让嬴政永远的从王位上消失,到时,秦国后继无人,自会自乱而亡。”公子升收了那平日脸上的温和,换上了一副威严冷峻的表情站在窗口,眼角的那颗泪痣被阳光照耀的格外醒目。
“公子妙计,刑修马上就办。”那黑衣男子赫赫然抱了拳便快步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