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见状,以为梓笙不想反悔,同意留在自己身边,便更加凑近梓笙,暧昧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替寡人更衣如何?”
梓笙一个激灵,一边想着这可怎么办,一边又没有办法,笨拙的伸出手,双手抖的不成样子,伸向嬴政腰间的革带,哪知在那上面摆弄了半天也没解下来,嬴政低着头看着她比初见时更加单薄的身体,倒轻盈秀丽了不少,看着她在自己腰间摆弄的样子,不禁失笑,却立即佯装生气道:“好了,笨手笨脚的,寡人自己来。”
眨眼工夫,嬴政便脱得只剩下贴身衣物,吓得梓笙连忙背过身去,说道:“陛下,床上有被子已经铺好了,您上床睡吧,梓笙睡在地上就好。”
“那如何侍寝?”嬴政挑了挑眉不解道。
“陛下,您放过梓笙吧,梓笙不行啊。”梓笙皱着眉带着些哭腔说道。
“你若不上床,便脱了衣服去外面跪着吧。”嬴政没好气的说着。
现在的咸阳已是深秋,尤其晚上特别冷,梓笙想到这,眼泪都要出来了,这要是跪一晚上,自己不是连命都没了,只好乖乖地上了床,蜷在最里面的角落里。
嬴政熄了周围的灯,也上了床,梓笙感到旁边男性的呼吸声越来越近,心里咯噔一下,“这可该怎么办?神呐,救救我···”
梓笙睁着眼睛,等了好一会,不见身边有什么动作,便渐渐放松了警惕,稍微伸展了身体,刚想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一只手就伸了过来,梓笙的身体一僵,“陛下···”
只听嬴政沉沉的说道:“就这样,让寡人抱一会。”
随后,梓笙便被身后的力道拉进了嬴政怀里,两只胳膊死死地圈着梓笙,像是怕她跑了一样,勒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此时梓笙紧紧挨着嬴政,那种似乎只属于嬴政的味道充盈着鼻息,一股暖流从背后传来,一时间,梓笙只觉得暖和舒服,身体也不僵了。
“你的手,一直这么冰么?”
梓笙没想到嬴政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便脱口而出:“嗯。”
听到这,梓笙明显感觉嬴政的手臂紧了紧,自己的手也被他紧紧抓着,窗外的月光温温和和的洒了满床。
良久,梓笙感到身后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便试着问道:“陛下,您睡了么?”说着便想把手从嬴政手中抽出来。
谁料,一声沉沉的“还没”打破了梓笙所有的希望,刚有些松开的手又重新被紧紧抓住。
梓笙经过如此后也便放弃了,不再挣扎,眼睛沉沉的刚想入睡,却听头顶的声音淡淡的飘进自己的耳朵:“笙儿,我好像爱上你了,留在我身边,可好?”
就这样淡淡的声音却在梓笙心上留下了深深地印记,那是他第一次唤她笙儿,那是他第一次没有在她面前用‘寡人’称呼自己,那句‘好像爱上你了’让梓笙的大脑好长时间都处于空白状态,那句‘留在我身边’却又让梓笙心痛了很久···
梓笙一整晚都没有睡着,万般心情交织在一起,说不出,却有欣喜,有心痛,更多的则是无法相信。
就这样嬴政抱着梓笙睡了一整晚,第二天一早,嬴政也诧异自己多年来从未睡得如此安心过,看着梓笙还未醒,便轻轻地在她额头吻了一下,用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滴,轻声唤了一声“笙儿”,才离开这里,去上了早朝。
嬴政走后,梓笙的泪水悄然滑落,他是注定的帝王,是一统中国的男人,自己,有什么资格留在他身边,自己又有什么地方值得他爱,这样一个男人,怎么是自己这种卑微渺小的女子配得上的,更何况,自己的身份特殊,历史不可逆,乾坤更不可逆,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似乎已经脱离了自己能掌控的局面,自己不能也不配留在他身边。
可是,为什么,看到他皱眉自己会忍不住心疼;看到他有生命危险自己连想都没想,便冲上去;猜到他有危险,便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看到他安然无恙,便有一种一莫名的安心···
今后的路该如何去走,今后,自己的心又会怎样,今后的事情,梓笙都知道,可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