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出随身携带的红线,一头拴在金条的无名指上,另外一头用我的鲜血黏在棺材盖上,然后用碗压住,接着画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符文在棺材上。
灵堂里非常安静,众人看着我,大气都不敢出,气氛莫名的沉寂下来。
做完这一切,我让金条背对着棺材,脸朝外坐在地上,又在他身边点了一只安神香,这才走到棺材边,拿起那香木扇子对着棺材敲了一下
“公元二零一二年,七月十四,金……”
“对了,你父亲叫什么?”我回头问金六福
“金满堂。”他说
我点了点头:“公元二零一二年七月十四号,金满堂下葬未遂,子孙孝敬,疑有蹊跷,以孙为媒,红线搭桥,请金满堂上身,道明事情原委因果。”
梆……梆……梆……我又敲了三下,声音递加。
我拉长嗓门唱道:“棺材三声响,灵媒已就位,有恩说恩,有怨说怨!”
做完这一切,我退到众人身旁,坐在一边安静的等待着。
静,死一般的静
就连那股阴风仿佛都不存在了,金条不知道何时竟然低着脑袋睡着了一般,除了我们刻意压低的呼吸,只有心跳声。
突然,红线动了,一深一浅不断的晃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上面行走一般,那起伏的节点慢慢的向着金条移动,最后触碰到金条时消失不见!
“六福,你这个兔崽子,王八羔子,给我死过来。”猛然,低着头的金条突然大吼一声,把脸仰的老高。我看见这货竟然变得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难道老太爷生前就这德行。
金六福被突如其来的一桑子吓了一跳,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他爷爷上了身,哆哆嗦嗦的走了过去。
“混蛋,让你跪下没听见?”
金条面部扭曲着,那个大眼更大,小眼更小了,看着很奇特,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金六福一听要下跪,顿时为难了,因为面前的人的身体是他儿子的,难道要老子跪儿子?他回头看看我,表情像受气的小媳妇一样!
我耸了耸肩膀,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金六福脸上的肥肉颤动着,想跪,可看到自己儿子的面孔,他又跪不下去,想叫,却不知道是该喊爹还是该叫儿子!
被上了身的金条,突然狠狠的拍了一下地板,吓得金六福一个哆嗦!
“你个小卵子,反了是吧,再不给你爹我跪下,我打断你的狗腿!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金六福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噗通”跪倒在地,一把搂住他儿子:“爹呀,儿子不孝,给你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