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了防护墙”豁阿在墙外着急,“进不去了怎么办”
“别急”杨萃抓紧豁阿的手安慰。前方除了那堵宫墙,实在看不出有墙的样子,但豁阿不会撒谎骗人,尤其在这个时候。
“进不去或许还好一些,你看这汗宫,现在它可是众矢之的,里边的人都想往外逃。我们离开了正好。走我们到城里找别的藏身处”杨萃拉着豁阿就走。
豁阿忐忑点头,宫里的人不知她在外边,她又进不去,只好如此。
城内已经乱糟糟一片,杨萃和豁阿连去了几家客栈,都已经被客商住满。无处落脚,两个姑娘急得焦头烂额。
“我们问得晚了,客房都被租下,怎么办啊表姐”
“不会,总有空房。我们多问几家。”杨萃拉着她继续走。
“蒙哥来了”路上的行人喊。
“蒙哥到城外了”
街上的人或惊异,或围观热闹,或奔走相告,或看紧自家小孩别在混乱中走丢。
杨萃和豁阿也是一惊,不禁住城门处去看个究竟。
但她们上不了城墙,哪看得到城外情况,只觉城上守备森严。不多时,大队怯薛到此,护送着尊贵之人。贵妇抱着男童下了马,在怯薛护卫下登上城头。
“是海迷失和忽察”豁阿兴奋叫道,仿佛看到回宫的希望。
她向海迷失挥手,呼喊名字。可似乎相距太远,海迷失没看到她。豁阿前跑,试图靠近,但被兵卒推了回去。
“为什么不理我”豁阿向杨萃求助,“母亲为什么不在她在哪儿”
杨萃也无法回答,除了安慰,只有静观事态发展。
海迷失登上城楼,俯看城下蒙哥大军。黑压压的军士列出阵型,仿佛随时会攻城。
“蒙哥何在”海迷失冲着军阵大喊。
“就在这里”回答的人不是蒙哥,而是蒙哥身旁的七弟阿里不哥,“你是何人对大汗竟敢直呼其名”
“大汗”海迷失气得容颜扭曲,“谁承认他是大汗了”
“忽里勒台宗王推举,拖雷长子蒙哥已经成为新的大汗。你等还不来拜见”阿里不哥仰头回答,却因这个动作更显趾高气扬。
海迷失的胸脯因愤怒而大幅起伏,“没有窝阔台家族参与的忽里勒台,不是合法的忽里勒台先汗之子在此,谁敢僭越”
城下蒙哥笑起来,“可敦怎没派人参与不是派了失烈门和达格娜作为窝阔台家的代表吗只不过他们不是带着尊敬而来,带来的是刀剑和恶意。”
海迷失急了,“蒙哥先汗尸骨未寒,你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我父亲死后,你们又是怎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这叫报应你们窝阔台家族破坏忽里勒台,意图刺杀本汗,念你们家两代为汗,只需交出凶手,本汗可对你们网开一面。”蒙哥喊道。
海迷失怎么可能交出凶手且不说交出凶手后,蒙哥会不会罢休。就算她想交,失烈门无势力就罢了,达格娜哪会听她摆布。更何况海迷失憎恨的是夺了儿子汗位的蒙哥,外敌在前,她岂会内讧。
“蒙哥你篡位在前,诬蔑在后你的罪,杀你十遍都不够还”海迷失指着城下人愤怒道。
忽必烈这时喊了起来,“可敦多说无益,还是开城门,让我等入城吧难道可敦要把宗王们拒之门外”忽必烈这话把随行的宗王全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