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本就看不起这些自己没啥本事,却依仗家族耀武扬威的家伙,对邹协吼道:“告诉你你表姐和表姐夫都不在,这里我说了算买粮草的钱哪去了是不是你花光了把钱交出来”
“没有没有丢了就是丢了”邹协咬牙道,并极力挣脱王虎的抓扯。“我要见表姐我要见表姐”
他那点力气哪挣得过王虎,王虎的手掌如铁钳,死死钳住他衣领。
马敉宁赶紧进屋,劝王虎松手。邹协毕竟是郭荆娘的表弟,真把他伤了,怎么交待得了
王虎松了手,把邹协推倒地上,“就让你闹鞑子马上就要攻来了,没有足够粮草,我们就等着被鞑子砍脑袋吧”
“你说什么鞑子鞑子来了”邹协傻了眼。
“你还不知道”王虎惊异,这人比他想象中还蠢啊
邹协回来后,为躲马敉宁追问,便把自己关在房内,最新情况他哪知啊不过先不论真假,他的腿已经软了,如滩烂泥坐在地上,傻傻地把王虎盯住。
王虎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邹协这才反应过来,“我要回城我要到城里去”他叫嚷着,既然蒙古人打来了,白马山的军寨是他必攻对象,傻子都想得到,他怎会呆在寨中
“那可由不得你本寨的处境是你造成的,你死也要死在寨里”
听到个死字,邹协浑身发软,哭了起来。
“报”士兵奔到,“统领,山下出现支鞑兵”
“这么快”王虎惊讶。
“鞑兵射来箭信。”士兵双手持箭道。
王虎摘下上面的字条,读了就怒,“又是借道人在哪儿我去看看”也不管邹协如何了,抡起敲山锤,叫士兵带路。
登上寨楼,俯看山下,山脚处停着百来骑兵,数量虽不多,却气势逼人,仿若他们在山顶,而山上人处在山脚。
王虎粗略扫视,看到虎旗招展,扛锤大吼,“下边的是也罕”
“你是什么东西敢喊你爷爷的名讳”山下一名青年仰首讥讽,“一看就是个空有身力气的傻大粗”
“此人叫王虎,是张珏的手下,他肩上那柄锤是工星的东西,血肉之躯难以承受。”按竺迩低声对兄长介绍。
也罕轻蔑,“张珏本人在此,我都不在乎,更何况听闻他不在。”也罕对王虎叫嚣,“我今日只想从此路过,你给我让出条道,我就留你们条命。否则,我踏平你这破寨难道你这寨子还比那邛州城更坚固不成”
王虎呵呵冷笑回道:“好放肆的人还以为这里是供你作威作福的蒙古吗有什么本事,都给我使出来我到要看看,是你的天灵盖硬,还是我这柄大锤更硬”
“可笑”也罕冷冷盯住寨子。
他的兄弟似完全理解他的意图,根本用不着开口,这一刻全下了马。
王虎也笑不出了,因为他感到了汹涌杀气。
山下的黑沉沉的人群如雾散开,王虎惊愣住,他目光四望,一时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接着便有惨叫,王虎寻声,守在寨门上的两名士兵已从墙上坠下,面如雕像的苍露虎人翻上墙头,周围士兵赶去援助,便苍露虎人似洪水漫墙,接连不断登上墙,从墙上跳下。他们翻墙而过后,面对围来的宋军士兵,根本未把他们放在眼里,如割杂草,每挥一刀,至少有一两人倒下,飞溅的血液喷在他们身上,他们就如淋了场雨般随便。
王虎见士卒一个个倒下,一声怒吼,跳下寨楼,抡锤冲向迎面最近的苍露虎人。
锤头闪烁蓝光,一锤挥去,苍露虎人轻盈不见了踪影,这一锤砸在了寨墙上,墙体轰然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