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使君看了这么多地方,该累了吧下官已命人煮好香茗,使君可到厢房休息,晚上再为使君接风。”王夔边走边说道,“对了,马公子不是有事与我商谈吗不如到屋内一谈。”
余义夫也道:“是啊,马公子,你的事更重要。与王都统好好说,能不能要回马家的产业,王都统的态度至关重要,有事叫我。”余义夫给张珏使去眼色。
张珏微笑,给张起岩也使了眼色。“我与王都谈要事,你回避一下,陪着王使君吧”
张起岩会意,点头随余义夫去向别的房间。
王夔冷冷微笑,对张珏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们走向建在江面上的那些屋子,张珏不喜欢那地方,近水之地对水冲星人有利,对他有害。但不能露怯,有了沸腾长江那次经历,张珏对水的恐惧已经大减。假若王夔真威胁到他性命,大不了再把江水煮沸一次。
进了屋内,王夔退下左右,关上了门。屋里一时安静,但在屋外,江水哗哗浪涛之声包围木屋四面,就连脚下都有流动的水声。
两人对坐,一阵时间内,都没说话,只是注视着对方。
“大老远来见我,怎不说话了呢马公子你不会真是为了讨要马氏那点财产,才来见我的吧”王夔笑道。
“你是在成都出现的那个戴面具的人”张珏问。
“是又如何张统制来报仇的吗”王夔的笑容得意几分。
就冲他这态度,张珏就已起了怒气,更别提此人阴谋暗算彭大雅的旧账。
“袭击王虎和马敉宁的也是你”他忍住怒火问。
“他们是谁”王夔反问,然后又恍然大悟,“你问的是你那两个手下我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这完全是个意外”
王夔叙述道:“最初只是几个商贾托我为他们消除点小麻烦,他们平时对我孝敬不少,有了麻烦,我自然该出手,去了才知道是你的手下。但既已出手,开弓没有回头箭,打了你的人,真是抱歉啊”
张珏讨厌他这个不正经的笑脸,看起来哪像意外,分明知道王虎和马敉宁的身份,有备而去的。不然,只是为商人消除小麻烦,哪用得着带那么多水冲星人,带几个兵卒就足够了。
“他们在哪里”张珏问。
王夔大笑,“张统制,不用这么紧张。他们现在我寨里做客,我对客人怎么可能加害”
张珏差点冲动而起,“他们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吗”他沉着声音问。
屋子里发出王夔的笑声,“说走就走,哪这么便宜”
但笑了两声,王夔笑不出了。他看到张珏身体周围热浪滚动,屋里温度极速上升,自己的身子已经出了汗,这汗不是紧张的冷,是真正的热汗。
“张统制别动怒。”王夔正经了颜色,“把这里烧了,也找不回他们的。我们做笔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张珏收了热气。
王夔伸出三根手指,“你给我三件宝贝,我就放了他们两人,外加送件你一直在找的东西毛线星人的飞船。”
这个条件不得不说让张珏起了心动,飞船果然在他们手里。“说吧,你要什么”
王夔裂嘴而笑,扳着手指,一字一句清楚说道:“我要水无涟的命、水法球,以及彭大雅的御水珠。三件一样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