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阔台被远处宫人们的尖叫惊到了,向掀起尘埃的方向张望,身边一众王公都起了紧张,个个也伸长脖子,更有甚者担心出了大事。
烟尘之中,冲出匹匹高大骏马,马背之上,武士冷面似雕像,全身披挂,一个、两个、三个约有百人,如半月散开,把这些王公贵族包围。王公们大惊,皆以为敌人来袭,窝阔台也是面无血色。
“巴阿秃儿你要造反不成”达格娜手持孔雀羽毛扇大喊。
最后从烟尘中冲出的那一骑上,坐了个五十出头的男子,胡须和披散的头发已经花白,双目漆黑,有神似鹰。
可敦吼出巴阿秃儿之名时,周围的王公们已经大惑不解,巴阿秃儿是他们要迎接的贵客,竟给他们来了这么场见面。
窝阔台在看到那张脸后,紧张神色顿然化开,“巴阿秃儿是巴阿秃儿”
花发男子下马,与他同行的一百骑手也同时下马,动作整齐,身上甲胄的咔咔声如同发自一人。
“大汗,多年不见了。”巴阿秃儿上前向窝阔台行礼。
“是啊是啊”窝阔台弯腰扶起儿时就认识的朋友,“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健壮。”
“是。不过大汗却已变了。以前你就是兄弟中最弱不禁风的,如今看你的状态,活不了多久了吧”巴阿秃儿直言道。
此言一出,不仅窝阔台为之一僵,左右可敦、王子、大臣,更目瞪口呆。
还是窝阔台先笑,“他说话就是这样几十年都没改。”
其他人这才随着大汗笑了两声。
“为你介绍,这些都是我的儿子和侄子。”巴阿秃儿两臂大张,指了两侧的冷酷武士们,“这次我带来了三十个儿子和七十个侄子,向你问候。”
百名武士齐刷刷在巴阿秃儿身后列队,向窝阔台致敬。
王公们发出惊叹。窝阔台愣了一会儿,感叹,“你真有福气啊”大汗也介绍道,“这是我的儿子们。长子贵由。”
“向你问安。”贵由欠身。
巴阿秃儿把他打量,“你就是贵由长这么大了长得越来越像忽都了啊”那颜哈哈笑。
贵由到没觉着此话有何不妥,因为他不懂其意。但他的母亲脱列哥那瞬间面无血色,周围的王公们只要是有一定年纪的,都交头接耳,就连窝阔台也怔怔地僵硬了表情。
“忽都是谁呀”达格娜摇着羽扇问。
“你明知故问”脱列哥那完全当众失态,指着达格娜怒道。
达格娜以扇掩嘴,弯眉笑了。
巴阿秃儿面对达格娜,突然发出感慨,“感谢长生天”
“那颜怎对着我感谢长生天啊”达格娜故作惊讶地问。
“蒙古还没被你这个妖妃害到亡国,不该感谢长生天吗”巴阿秃儿从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