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是来避雨吗同为避雨人,在这古庙中也是场缘分,汪某一个人甚是孤寂,与几位说说话,不会介意吧”中年胡人拱手道。
“你姓汪”张珍惊讶。
中年胡人也注意到他,“这位兄弟好似在哪儿见过鄙人汪世显。”
“你就是汪世显”张珍恍然道,“那个汪古部的首领”
“正是鄙人。”
张珍立刻抱拳道:“我乃饶风关统制张珍,汪首领可还记得”
汪世显看着张珍一愣,随后笑道:“难怪眼熟,你就是那个张憨子啊”
两人随及大笑,如故人相见了。
张珏和王虎面面相觑,这两人认识啊
张珍给他们相互作了介绍,此人名汪世显,汪古部首领,汪古部只是金国西陲的小部落,金国亡后,汪古部前途茫茫,汪世显因与曹友闻交好,所以有投宋之意。张珍又向汪世显介绍张珏和王虎,不过只说他们是北上投军报国的壮士,别的就不说了。
“两位可真是少年英雄啊”见他们年轻,尤其是张珏,不过十八、九的少年模样,汪世显因而佩服道。
张珏心里担心的是汪世显刚才看到了什么,压住情绪,请他坐下说话。
“汪首领怎到这个小庙来了”张珍问。
“汪某到此会友,友人还未到,现下起了雨,来得可能会更晚了吧”汪世显轻叹摇头,眉宇下似有许多忧愁。
张珍又问:“汪首领愁眉不展,仿佛遇了难事,不妨说与我等听听,或许我等还能帮上一把。”
“哎”汪世显看了看这几人,重叹了声,“你们帮不了啊能让汪某所烦之事不多,唯全族前途尔。投蒙,还是投宋,难以抉择。我与蒙古战过无数场,也算结了仇怨,虽蒙古使者再三劝降,我实不愿依附蒙古,但投宋之事却又一直没有结果。我等小族,夹于宋蒙之间,实在难受,如浪中之舟,随时有倾覆之危。”
张珍听了,也跟着他忧愁起来。
汪世显把手一摆,“算了,不说这些。张憨子,你带来的这两位小兄弟可真是了不得的能人,是你找来的吗”
张珏更是心中一紧,这个汪世显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才有此一说。
“他们有何了不得的”张珍装糊涂地问,心里也有猜测。
汪世显毫不掩饰,“难道不是吗这位小兄弟刚才把手放于油灯之上,不知练的何种神功,看他竟不觉痛,这还不是能人你我别说放在火上烧了,就是靠近了都觉得烫,不是吗”
“江湖伎俩而已,不值一提。”张珏立刻应道。把这一切归于江湖术士的谋生把戏,企图蒙混过去。
“别小看江湖伎俩,没个十年、八年的功夫,练不成的,也算门绝活。练这些,还得练基本功,底子差不了,是块当兵的料。”汪世显笑道。
他虽看见了,不过似没往深处想,真把这些当了把戏。张珏的心放下大半,他不往心里去,自己也省心了。
汪世显忽然又道:“刚才小兄弟使的火烧不着的神功,到使汪某想起某些事来。以前汪某见过差不多的功夫,比小兄弟还厉害,整个身体都着了火。”
张珏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被提了起来,而且提得比之前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