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什么?他们家以后,将会变得非常困难。
能不困难吗?唯一一个有劳动力的壮年残废了,家里就剩下老人和女人,好巧不巧,又都是从事文娱工作,想转行也没有那么容易。
而这一切在桃敬之介眼里都不是什么问题了,他现在已经完全魔怔了,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桃雄彦为此感到悲愤不已,他也同样怀念自己的母亲,可他的父亲为了一个死去的人,忽视自己身边还关心他的家人,他觉得他不能接受。
“鸣海先生,这个桃雄彦也是那晚的幸存者,而且据说他的父亲,是黑暗与寂静之会的成员,不过如果你想从桃敬之介那里问出什么,我觉得你也不用白费心机了,他现在是个狂信徒,谁也别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站在门口说道。
“嗯,麻烦你了,能帮我叫开他的父亲吗?”同样戴着口罩的庄吉说道。
“没问题,你快些。”医生说着走了进去,和桃敬之介说了些什么,然后戴着他走了出来。
庄吉随即若无其事地走进病房,然后拉上窗帘。
“你是……”桃雄彦见状连忙问道。
“请不要激动,我叫鸣海庄吉,只是一名侦探而已。”庄吉转过身来,拉下口罩说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现在可没有多余的闲钱,去请侦探了……”桃雄彦冷冷地自嘲道。
“我的委托人,被大空无间狱掳走了,我希望能将他救回来。”庄吉冷淡而坚定地说道。
“……”两人低着头,一个靠在病床上,一个站在床位,皆沉默不语。
“……你问我也没用,我父亲什么也没有和我说。”桃雄彦说道,“他现在把教会看得比我还重,说不定觉得我死了可能更好。”
“请你务必回想一下当晚的事,这关乎一个十岁的少年和一个五岁的女童。”庄吉恳求道。
“……”桃雄彦本来就是一个正义的人,听了便陷入了沉思了,“的确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当晚我在舞台上演出的时候,大剧院的天花板被炸穿,无数蜘蛛从上面掉了下来,它们见人就会扑过去然后爆炸,但是却有一些人例外,至于具体原因,我并不清楚,和我同台演出的演员很多都死了,但是它们却绕过了我,去袭击其他人……我想这点可能对你有用吧……”
“绕过你袭击了其他人?你不是个例?你的父亲是黑暗与寂静之会的信徒,会不会是你的父亲庇护了你?”庄吉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希望如此……”桃雄彦说道。
“嗯,谢谢你……年轻人……打起精神来吧,生活还没有结束。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庄吉说着将口罩拉了起来,然后拿出一张名片,放在他的床头柜处便离开了。
“……”桃雄彦看了一眼名片,拿出一个钱包,想将它放进口袋中,但是看见钱包中妻女的照片,本来一片死灰的内心也燃起了一丝希望。
“夏树……我的女儿呀……”桃雄彦忍不住流下眼泪,“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我不能死,我绝对不要离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