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熏然沒有说话,看了他一会儿之后,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声音糯糯的道,“我怕你逃走。”
抬手顺着她的背,程越泽觉得眼前的小女人醉酒的时候还是很讨喜的,“我又沒有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逃?”
“因为你受不了我了,你说要开始全新的生活,可是你得新生活里沒有我。”
她现在极度沒有安全感,程越泽感觉的到,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试图让她感受到自己真实的存在她的身边,“那是因为你也不想走进我的生活,不是么?”
“也许我们彼此都应该静下心來,仔细的看清楚对方在我们心里占据着什么样的位置,熏然,我在拿我一辈子的幸福做赌注,所以要是真的爱我,一定不要让我输。”程越泽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陶熏然的回应,将她拉至面前,才发现她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将她抱回床上,盖好被子,程越泽坐在她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起身走到衣柜前,打开來看,自己的衣服还在。
第二天陶熏然醒來的时候,除了身体上传來宿醉的难受感之外,其余的事情都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昨天和千若寻去了夜店,然后喝多了,后來的事情她一点印象都沒有。
看了一下时间,她又快迟到了,來不及多想,翻身下床跑进卫生间,看着镜中的自己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浴袍,而且还是真空。想到可能是千若寻帮自己换的,虽说都是女人,可还是很尴尬。
洗漱好之后,陶熏然准备将自己昨天换洗的衣服顺便扔进洗衣机,走到换洗篮的跟前,最上面的那件男士的休闲外套,不禁让她愣在原地。
只因为这件外套,她再熟悉不过了,是前一段时间,她特意为程越泽买回來的。
伸手将那件衣服挑起來,一股酒味扑面而來,袖子上的那块脏污,虽然已经处理过了,但是仍旧会有味道,昨晚断开的记忆,渐渐的拥进脑海,陶熏然回想起昨晚自己在程越泽面前的一幕幕举动,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何止是丢脸,简直是不要脸。
当然她的记忆止于她睡着的那一刻,所以程越泽最后和她说的那些话,她是不知道的。
“陶熏然!你真不要脸,人家不要你就算了,你还求人家别走。”一边骂自己,一边将换洗篮中的衣服一股脑的丢进洗衣机。
整理好自己,陶熏然上班的路上突然有些疑问,她之前明明是和千若寻在一起的,可是为什么最后程越泽会出现?
想到这个,陶熏然拨通了千若寻的电话。
千若寻接到陶熏然电话的时候,还在睡梦里呢,迷迷糊糊的将电话接通后,放到耳边,“喂...这是千若寻的电话,你找她有什么事情...”
“我是陶熏然,你能不能先醒过來再和我说话。”
“熏然姐?好吧,我已经醒了,你昨晚睡得好吗?”千若寻依旧用她有气无力的腔调回应。
“我醉成那样,好不好我哪知道,你昨晚干嘛去了,为什么送我回來的是...”陶熏然一时间提起程越泽,感觉到有些难以启齿一般,“怎么不是你?”
“我?”千若寻一想起昨晚的事情,她才终于找到了自己现在浑身好像散架一样的感觉來源于什么了。
昨天晚上,翁俊杰拉着千若寻从夜店里出來,终于在门口的时候,说出自己要带她去哪了。
“我想到了一个让你十二点之前不用回家,但是又能保证你十二点之后出现在家门口的办法。”
“你想说什么?”
“从现在开始,我陪着你压马路。”
“你要疯的话自己疯,我虽然喝了酒,但是顶多是醉了。”千若寻说着,便独自朝前面走去。
翁俊杰快步跟上她,沒好气的说道,“我说你这人啊,怎么不识好人心呢。我也就是看你是程越泽的妹妹,才如此的有现身精神,不然我才不理你呢。”
千若寻停住脚步,看了翁俊杰几秒,然后转脸就走路,只是这一次她换了一个方向,是回莫家的。
翁俊杰就这样陪着她,走到哪都是以车代步,千若寻还是第一次放慢脚步,欣赏着这个城市的一草一木。
心情似乎好了许多,千若寻的话也跟着多了起來,两人边走边聊,一直走到了深夜,才打车回去,到了莫家已经超过十二点了。
陶熏然听到千若寻讲述他们昨晚的经历,不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们呢两个人的脑子,一起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