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看你的手怎么样了。”两人沉默一会儿,陶熏然开口说道。
程越泽依旧不打算听她的话,刚才那一下夹的不轻,他不想让她看到以后感到自责。
“其实沒有多严重,别那么紧张。”
陶熏然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话,更因为他的执拗而不高兴,“刚才还说让我相信你,转脸就想骗我,不亲眼看到你沒事,我会担心,一想到你的手会很痛,我会心疼,你只照顾你自己的心情,替我做你认为对的决定,我有思想,不是布偶!”
她本來只是因为他的隐瞒才说了气话,可是说到最后,一股脑的将压在心底的埋怨也一并倒了出來。
她的话让程越泽一时有些反应不过來,沒想到她会因为这点小事生这么大气,但是转瞬他就想明白了,一直以來,自己好像真的很少倾听她的心事,她最真实的想法。
她说的对,自己有些太自以为是了,总以为自己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她好,挡在她的面前解决所有事情,就会让她永远无忧无虑。
可是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一直以來,错的有多离谱,他们两个人的相处,一直以來都是她在无条件的妥协,配合着自己的所有决定。
陶熏然趁机挣开他的怀抱,向里面跑去,跑到沙发上坐下,背对着程越泽,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程越泽默默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慢慢的向她走去,在她旁边坐下,从背后环住她。
陶熏然一直低着头,当他环住自己的时候,她也沒有错过他手上的伤,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一些。
抬手抚上他的手背,微微侧过头看向身后的男人。
“手都伤成这样了,还嘴硬。”
听到她的话,程越泽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小女人刚才借着闹脾气,把自己引到这边,就是为了让自己主动坦白给她看自己伤到什么程度的。
“你是不是笃定了我舍不得看你发脾气?”故意用嘴唇挑拨她的耳垂,小女人在他面前表现的小伎俩,给了他肆无忌惮的资本。
陶熏然将脸别向一边,躲开她的触碰,“自己去卧室把医药箱取來。”
她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程越泽乖乖从命,“遵命!”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给自己的的伤口涂药,然后仔细的包扎,动作轻柔,生怕不小心弄疼自己,程越泽为这样温柔的她失了心神。
借着她低头凑近自己的时候,在她脸颊上偷香,看着她眸中那抹毫无威慑力的恼意,程越泽突然很想逗逗她,在她的脸上,频繁的落下带走挑衅意味的吻。
陶熏然手上还扯着沒有剪断的纱布,见他嘴角勾起的坏笑,陶熏然一改刚才脸上逐渐加深的恼意,换上一张笑脸。
她笑的很好看,可是程越泽总觉得她的笑容背后藏着某种他看不出的意味。
果然下一秒,正在进行包扎的手指上,传來一阵疼痛。刚才让她包扎的时候,为了不让她有太多的顾虑,他一直强忍着疼的,十指连心,况且他伤的不轻。
突然的疼痛让程越泽的眉头蹙起,而陶熏然脸上却扬起得逞的笑。
“看你还敢不敢再胡闹了!”
她竟然是故意的,程越泽不再做声,一副知道错了的模样,安静的等着她给自己包扎完。
陶熏然将东西收好,刚合上药箱,不等她将药箱拿到一边,程越泽的手便伸了过來,替她将药箱拎到一旁。
他的目光从头到尾,一直在盯着陶熏然,让她有些莫名其妙。
“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但是我想做什么。”程越泽说着,顷身欺向陶熏然。
“你……”陶熏然沒有想到,他竟然敢对自己这样。不过想起那天在他的休息室里发生的事情,今天他能有这样的举动,似乎也沒什么可吃惊的。
“我只想用行动告诉你,我不胡闹了,换成胡來怎么样?”
她今天穿着一件高领的打底衫,把脖颈遮的很严实,在外面这样打扮,程越泽是很满意的,但是回到家竟然还不换下來,这让程越泽心中很不满意。
抬手扯开她一侧的衣领,陶熏然并不打算束手就擒,想要制止他的动作。无奈程越泽一只手就将她治的服服帖帖。
入眼的肌肤上那抹淡去很多的痕迹,当然也被他尽收眼底,是他两天前留下的。
程越泽停住所有的动作,坐直身体,不再逗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