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让人每天...在我耳边...唠叨。”程景秀刚醒过來,说的句子长一点就会感到吃力,说了半句停下來歇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只好...醒來了。”
一旁的医护人员被他的话逗乐发笑,一醒來就能开玩笑,看來恢复的情况不错。
“文诺...你过來。”不等其他人说话,程景秀又叫吴文诺到了近前。
吴文诺來到他的面前,看向他,“你刚醒來,不要说太多话。”
“谢谢你,辛苦了。”
“别这么说,我是你的妻子,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程景秀稍稍停顿了一下之后又继续道,“我用两年...做了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
“我们该...生个孩子了。”程景秀说完,自顾自的露出一抹笑意。
吴文诺听到他的话,脸颊顿时红了个通透,其他的人也在一旁忍着笑。
心理医生看來沒有白请,不光让他醒來了,连性格都转变了,从前他一直沉默寡言,总是闷闷不乐,更不擅长开玩笑。
“景秀!”陶善举在穆姨的搀扶下,來到程景秀的病房。
大家齐齐看向门口,陶熏然连忙走上前去扶着他,“老陶你來啦?”
陶善举來到程景秀的床前,“景秀,你醒过來,我终于可以放心了。谢谢你!”
“陶伯父,您...别这么说...幸好...您沒事。”
当年他碰巧得知林慕源将陶善举绑走的消息,于是赶去救他,沒想到两人在逃出來的途中,发生了车祸,那场车祸现在已经无从得知,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但是至少他们两个人现在都沒事了。
从医院回來,程越泽将陶熏然先送回家,他沒有直接去公司,而是先去了一趟看守所,有些话,他要对林慕源当面对质。
林慕源见到程越泽,已经不再佯装出慈善的表情,“你來做什么,我们之间似乎沒有什么好谈的。”
“景秀醒來了,我很好奇你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是什么样的心情。”程越泽轻蔑的看向林慕源,即使不是有血缘关系,但是这么多年,程景秀是真心的将他当做舅舅的。
林慕源冷笑一声,“我的心情不会因为他的醒來有任何的变化。”
“你真的是沒救了!”程越泽听到他的话,目光凌厉的看向他,出口的话满是冰寒。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处心积虑的对待程氏么?”林慕源沒有理会程越泽的话,而是反问他。
“你的野心,和你的贪心不足。”程越泽毫不客气的回答他。
“沒有人天生就想做一个坏人,都是被逼的!”
“事已至此,你还想为自己的罪行推脱么?”程越泽看着林慕源的嘴脸,突然觉得他可恨更可怜。
“哈哈!”林慕源听了程越泽的话,不禁大笑出声,“我的罪行我承担了,那你们程氏对我们李家做出的事要怎么偿还!”
程越泽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李家?莫非是上一辈的恩怨?
“你想说什么?”
“当初我的父母,就是被你的爷爷逼上了绝路,当初如果他不把事情做得那么绝,他们就不会走投无路。”林慕源说到此处,眼眶泛红。
果然是他想的那样,是上一辈的恩怨,一直延续到了下一代。甚至落到了他们的身上。
程越泽沒有來得及再说什么,林慕源就被带回去了,其实他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上一辈人的恩怨,他沒有参与,自然不知道如何评判对错,但是有一点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林慕源是悲哀的,他将用仇恨,将自己化作了一个一心只想着复仇的工具。
是仇恨毁掉了他自己,还是他自己毁掉了他自己,这些都沒有一个定论。
两人的婚期最后暂定在了一个月以后,陶熏然打给陈晓茹,打算将这件事告诉她。
此时的陈晓茹坐在魏子熙的车子里,两人准备前往魏家,两人在一起的事情陈晟早就知道了,并且也见过了魏子熙,但是陈晓茹一直沒有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魏子熙的家人。
这次参加过程越泽的求婚仪式以后,魏子熙看出來陈晓茹心里的期待,所以决定强行带她见“公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