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是谁将你带走的?”程越泽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怀疑的对象,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那个人简直就是人渣。
陶善举艰难的想要多说几个字,可是说不出來,陶熏然心疼的看着他。
见他那么辛苦,程越泽握住他的手,“您别说了,歇一会儿,慢慢來。”
陶善举点点头,眼角渐渐的湿润,一滴浊泪顺着眼角滑落。
陶熏然看到她流泪,心里一酸,起身跑了出去,程越泽见她不对劲,也跟着她出了病房。
“怎么了?”程越泽扶着陶熏然,轻声问道。
“原來景秀是为了救老陶才出事的。”
“别难过,景秀本性善良,换了谁,他都会去救的。”程越泽将她揽在怀里,轻声安慰。
以前程夫人不让自己去探望,说是陶善举害了程景秀,现在她知道了真相,原來真的如她所说,刚才还想要一起去看望他,现在想來,她真是沒有脸面去见他了。
“希望景秀快点醒來,我才能当面和他说对不起。”那么好的人,如果就这么一直睡着,老天真的就是太不公平了。
“我想他更想听你说的是谢谢,而不是对不起。”程越泽将她拉至面前,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吃过药,陶善举睡下,程越泽想起自己还有事情要处理,所以起身离开。
來到楼下,小涛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东西带來了么?”坐进车子里,程越泽问道。
小涛取出一个信封,交到程越泽手中。
打开看了一眼,重新收好,“去程家!”
车子一路來到程家,畅通无阻,刚在别墅门口停下,立即有人过來替他打开车门。
下了车走进别墅,径自走到楼上,來到杨棋涵的门前停住。
管家见状,立即领会他的意思,抬起手敲门,“少爷來了。”
杨棋涵的身份实在是太尴尬,程越泽不在的时候还好,他们直接敷衍的叫她一声“少夫人”了事。但是在程越泽的面前,他必须要避讳,索性将称呼省去。
片刻之后,门被打开,见到杨棋涵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
管家见到她的样子虽然沒有不敬的表情,但是低着头早就将她从头到脚的鄙视个遍,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这副德行给谁看,不用说,他也看得出來,这个女人已经离被扫地出门的日子不远了。
“别站在门口啊,进來坐。”杨棋涵一副主人的样子,转身回了室内。
程越泽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坐到杨棋涵的对面,将手中的信封拍在桌上。
“你别做梦了,我是不会如你的愿的。”杨棋涵笃定里面是离婚协议书,所以做好了顽抗到底的打算。
就算最后非离不可,她也要分走他一半的财产。
“是你的梦该醒了!”程越泽身体微微前倾,手指在信封上敲了敲。
杨棋涵看到程越泽的样子,心里有些疑惑,有些事情似乎不是她想的那个样子,犹豫着将信封拿起來,取出里面的协议。
刚看到开头她就已经不解了,因为上面赫然写着,“结婚协议书。”
继续全部将它取出來,是程越泽持有的那份协议沒错,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上面签着他的名字。
杨棋涵不知道程越泽想要干什么,他是绝对不可能将协议弄错的,但是如果沒有弄错,这又要怎么解释,难道他不想和自己离婚?
但是随即又推翻的自己的想法,程越泽处心积虑,谋划两年多,终于将跃达手里掌握的程氏股份夺了回去,不就是为了和她离婚的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杨棋涵实在是想不出來,于是开口问道。
“上面的名字,不是我的笔迹,因此,这份协议沒有任何的法律效益。”程越泽说站完起身來,“明天会发新闻宣布解除我们的关系,你最好在明天之前就将东西全部搬走,我之前已经替你搬走一大部分了,现在应该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