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触上她的眉心,慢慢的揉开,“梦到不好的事情了?”
转瞬又想到,她怎么可以睡的这么沉,万一抱她回来的不是自己,而是别的男人,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程越泽轻斥道。
睡梦中的陶紫苏梦到了程越泽的婚礼,但是她确是旁观者,新娘蒙着头纱,看不清样貌,陶紫苏的心很痛,止不住的流泪,可是梦里的她,哭不出声音,无论怎样都宣泄不出心中的难过。
程越泽看到陶紫苏的眼角有泪水滑了下来,滴在枕头上,赶紧抬手为她拭去。
陶紫苏在这时候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眼里还含着泪,程越泽俯身将她抱在怀里,“宝贝儿,怎么了?”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在程越泽的床上的,此时她只想着刚才那清晰的梦,好像真的一样。
“泽...”依偎在程越泽的怀里,陶紫苏再也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程越泽将她拉至面前,倾身吻上她的脸颊,吻去她的泪水,“乖,别这样,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陶紫苏不说话,只默默的留着眼泪,他这么好,自己根本就是中了他的毒,如果有一天离开他了,那样的事情她不敢想象。
“没什么,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过了一会儿,陶紫苏低声道。
既然是噩梦,程越泽就不再追问了,再次将她揽进怀里,低声的哄着,“不怕,我在这呢?”边说,边轻抚着她的背。
稍稍平静下来,陶紫苏问道,“几点了?我该回去了。”
“已经很晚了,今晚就留下来吧,你自己回去再做恶梦怎么办,我又不再你身边。”程越泽轻声道。
“可是...”
仿佛知道陶紫苏要说什么,程越泽捧起她的俏脸,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放心,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听话。”程越泽的声音带着惑人的味道,让陶紫苏的心神不自觉的被她俘虏。
轻轻点了点头,陶紫苏道,“那我去洗澡。”说完起身下床,向浴室走去。
穿着程越泽宽大的睡袍,整个人都好像装在口袋里,程越泽此时正靠着床头,看着一本杂志。
“我去旁边的卧室睡。”陶紫苏说完,就向门口走去。
手刚触及到门把手,整个人就被包裹在一个温暖而又炙热的怀抱里。鼻尖拂过一抹淡淡的香味,是专属于他的味道。
有时候陶紫苏在想,有一天自己要是失去了记忆,说不定循着这气息,也能轻易的找到他呢。
还不等陶紫苏开口,就被身后的男人打横抱起来。
“你不是说...”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实在是说不出口。
程越泽将她放到床上,然后在她身侧躺下,侧身将她揽进怀里。
“难道你想和我发生点什么?”
听出他话语里的戏虐,原来是自己想多了,陶紫苏的脸上不由得升起一抹红晕。
程越泽手上用力,让陶紫苏往自己的怀里又贴近一分,陶紫苏贴着他的胸前蹭了蹭。
弄的程越泽痒痒的,真怀疑他家小丫头是不是数猫的。
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陶紫苏喏喏的问,“泽,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她从来没想过程越泽在读高中的时候也会喜欢自己,她明明很平凡,长相也不出众,家世也很普通。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这场感情是她自己的独角戏,程越泽从来没有参与过。如果当初知道他也喜欢自己,说不定她会为了他留在国内。
程越泽听到小丫头忽然问他这个问题,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因为你顶饿。”
陶紫苏闻言,从程越泽的怀里抬起头,看着他,“为什么?我又不是吃的。”
“因为我不喜欢甜食,听到你的名字,让我想到了凤梨酥。”程越泽说着,再次将陶紫苏揽进怀里。
“...”陶紫苏闻言一时有些无语,过了片刻,她对程越泽道,“看来我得改一个名字了。”
闻言,本来闭着眼睛的程越泽睁开眼,真不知道自家的小丫头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不必,反正你改成什么名字我都依然爱你。”
陶紫苏听到程越泽近似表白的话,心里有一股暖流,流向自己的四肢百骸,“他说爱我呢。”她在心里默默的道。
闭上双眼,感受着身前男人平稳的呼吸,陶紫苏很快的睡着了。
夜里不知是睡到了什么时候,陶紫苏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迷蒙中感觉自己的唇被一副炙热的双唇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