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毕,焰火闪闪,火星子挣扎中蹦跳到了外头。
陆修寒低下头看着妙妙,见她面带笑意,眼神茫然......心中闪过一丝不妙的情绪,忙体贴地问道:“可是困乏了?我们先回去......”管她苏小美人还是苏大美人的,再待下去不妙!绝对不妙!
不得不说小表哥还真不是一般地了解若狭,只见若狭张了张嘴,痴痴地看着面前的黄衫女子,赞叹道:“纤腰酥胸大长腿,皮肤也是极好,真是漂亮呀......”
众人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就连小表哥的嘴角都不由抽了抽。
那黄衫女子也是一脸意外的表情,她本想勾yin陆修寒,却不想陆修寒没勾da上,竟将他身旁的女人给gou得痴痴缠缠的......这究竟该不该高兴呢。
小表哥脸色沉了沉,当即伸手扣住了若狭的胳肢窝,扶她站了起来。引得她回过神,他在她耳畔低语:“莫要再磨蹭了,小心我回头找你算账,竟然敢当着我的面看别人看得入迷,啧啧......”
若狭被抓了现形,也没几分羞耻之心,反而没心没肺地笑了,点头应下,扶着小娘舅伸过来的手就慢慢的站起了身子,坐得久了,全身都乏了。
咦咦?就这样子两个人要走了?
她跳了那么久就没有一星半点的表示么?实在是太打击人了......
突变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黄衫女子的眼神忽然一冷,若狭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在她扶着小娘舅的手,一边低头检查自己的脚踝的时候,站在两人面前的黄衫美人突然暴起,绵软如蛇的软剑变得笔直而坚硬,目光狠戾尖锐,直直扎向陆修寒的心脏。
并且......成功了。
血溅三尺,百花皆沾。
谁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就是连一向自诩武功甚高的若狭都来不及有所行动。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长剑已经杀不下来了,若狭当即眉头一皱,转身扑向了陆修寒的怀里,长剑直直的从背后刺入她的身体,挡下了本该刺向他的长剑。
若狭并不是第一次被剑刺到了,上回是在漠北沙场上,她被人用毒剑给刺伤了腿,上回并不觉得有什么......这次也应该如此罢。
但实际上这次与她一直所以为的不同,剑刺入身体的感觉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疼痛,以及迅速,那是一种极其折磨的过程,冰冷的利器扎入了温软的皮肤,生生的为自己开辟了一条血路。待若狭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僵硬,这才开始剧痛得要昏死过去!
上回不觉得疼,是因为她已经痛得直接晕过去了。
——不带这样的!若狭看着陆修寒渐渐模糊了的英俊脸庞,在自己昏死过去想,一般刺刺杀前不都要嘶声力竭的喊一声才提剑上阵的么,好给大家一个准备的时间的吗?她怎么能这么不按常理套路出牌呢?!
恩?恩?恩???
莫说陆修寒了,周围所有人都已经吓傻了,尖叫声此起彼伏,众人四处逃窜,护卫队们团团围了过来,控制住了黄衫女子之外的几个胡女。
陆修寒抱着怀中绵软了下去的身子,血腥的气息一下子溢满了他的四周,鲜红的颜色刹那间点燃了他眼中的怒火与杀气。当即放下妙妙,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他眼眸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宛若地狱中爬起的恶魔,阴鸷得可怖!
那黄衫女子一直掩饰得很好,只是长剑出鞘的那一刹那便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冷艳而凶狠。可是现下也不由得有了几分心惧,手中的长剑被扣下连忙就要移步后退,凌空飞走。可周围黑压压的全是人,想要脱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破罐子破摔地往前踏了一步,看准了陆修寒不会武功,身上没有内力,想要挟持陆修寒来逃命,却不等她靠近陆修寒,那被她刺了一剑鲜血直流的女子竟然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凶蛮,大得吓人!紧接着一脚踹向了她的肚子,整个人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痛得几乎要了她的性命!
“你——!”她吃痛,憋出一句话,眼神惊恐,伤得这么重竟然还能站起来,她不要命了么!
黄衫女子被踢倒在地,正要顺势溜走,护卫队此刻倒是终于发挥了用途,团团上前困住了她,长剑夹在她脖子上,将她收服。
见着杀手终于被制服,苏太守忙往这边跑了过来,便跑边道:“没事吧......?”
“快给我全部让开,找几个大夫过来!这些胡女全部扣押,涉案者凌迟,至于这个黄衣服的......留着活口,我要一刀一刀的剜下她们的肉,断断不许她们死了......”陆修寒冷冷道,声音几乎能抖出一地的冰渣子,他抱着怀中的女子就要大步离去,众人片刻也不敢迟缓,连忙应下。
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那天生的领导里,以及周身的威压都让人不由自主听从了他的吩咐。
陆修寒却已经头也不回的走远了,他怀中的人儿已然晕死过去,鲜血流了一地。
苏太守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只觉得浑身无力,几乎要摊倒在地上,他瞥了那黄衣女人一眼,脸上满是苦笑:“你啊,可把我害惨了......”
这事儿确实得怪他。
陆修寒小心的将妙妙放在床上,细细的看着她发白的脸色,直至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手在轻轻的颤抖,僵直得很是不利索。
胡闹!真是不听话!
他眸子暗了暗,难得愚笨的想要伸手去捂住她的伤口,想要阻止那不停往外冒的鲜血,却发现根本就是枉然。
“你给我醒过来,擅自行动,我要惩罚你......”他黯哑了嗓子,狠劲儿地盯着她的脸庞,眸子一眨不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