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药箱放在一旁,取出一包针灸针搁在外头,他拉着若狭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若狭对前来照顾她的小丫鬟有了点好感,有事没事就闹着她玩,倒没怎么注意到傅清然的神色,等玩够了,若狭才瞟了一眼傅清然,见他神色不对,连忙眨眨眼睛问道:“哥哥哥,你别皱眉呀,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模样委实欠揍,别人在这边为你劳神不已,你却独自玩得开心,好在若狭还是比较擅长撒娇的。比较小时候常常闹事来着,只要经常撒撒娇,就能找到别人帮他。
等等,那时候的她常常找人撒娇......
对哦,到底是找谁呢?傅清然在她年幼的时候去了漠北沙场,她一直没什么机会见他,至于阿爹更不可能,聚少离多不说,每次犯事了就把她往死里打,连街坊邻居都怀疑她是不是她爹生的。阿胡比她小,又是个跟屁虫,更加不可能了......但是她分明记得有个人常常可以让她撒娇来着,究竟是谁呢.......
唔,头痛了,不想不想了。
傅清然看着她茫然的神色,急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问道:“若狭可还知道怎么使用内力?”
他伸手给她把脉,感觉不到丝毫的内力。
却见若狭点了点头,脸上有几分洋洋得意:“这个当然,我前两年和武状元单挑,可是打得他屁滚尿流的!哥你不要小看我,我可厉害了呢!”
傅清然便将一个笔洗放在了她手心,道:“那若狭你且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将这个笔洗震碎。”
“这个当然小意思啦。”若狭眉眼飞扬地看了他一眼,马上将手一握,开始发力。
只是这次却没能如她所愿,任凭她怎么发力,手中的硬物还是依旧好好的,不曾有丝毫的改变。若狭有些惊慌,惊慌的不是自己不能将笔洗震碎,而是她居然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内力!!
身上空空荡荡的感觉让她惊慌失色,连忙不安地抬头看向傅清然,等他给一个答案。
傅清然心疼地握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若狭你的内力好像消失了。”他轻声道,好像生怕说得太重,她便会受不了打击一般。
若狭眨眨眼,视线又看向自己手中的笔洗,好像听不懂傅清然的话一般,继续往手中笔洗使力。
最终却也只是将笔洗捂热了而已。
“怎么会......”她失落地喃喃道:“师父可要打死我了,竟然连内力都没了,这么丢脸。”
“只要努力练功,还会练回来的。”傅清然安慰她,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说不定你师父作古之前,会将所有的内力全部传给你呢......”
“......”大哥的毒舌还是一点没变。
若狭也不知是乐观过了头,还是真心不在意,听了傅清然的话马上破涕为笑。
傅清然打量着她的神色,倒也不想是在作假,心中便也放心了几分。想起今早过来的路上听到的传言,便又对若狭道:“你昨夜可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之类的?据说昨晚有刺客入宫,在宫门口的时候被人发现了,但是并没有成功捉到他。我想有可能是来找你的,毕竟这两日来也只有你突然进了后宫这件事情比较惹人注目,况且你独自出现在上京这件事情总是不大可能的,想来你应该是有人陪你一起来的......”
他断断续续的说着,若狭听得好奇:“哥哥哥,你不是说我一直住在宫里头的么?”
呀,说漏嘴了!傅清然面不改色:“嗯,我记错了,没事,你自己多加小心便是,这里毕竟是皇宫,贼人就算能进来也不一定能出的去,我就住在太医院,有空你可以过来找我。没有其他的事情,最好不要随便离开乾清宫。”
见若狭好奇地看着他,欲言又止,傅清然马上又补上一句:“你是胎像不是很稳,若是在别处出了问题,我怕到时候没能及时有人帮你。”这个理由很充分,若狭听话的点点头,没有疑义。
接下来该去东华宫了,梅妃娘娘可是据说指甲断了,一定要他亲自去帮忙看看呢。
傅清然无奈地摇摇头,背上小药箱,又将针灸针收了回去。前日他分明有探到若狭的内力,这两日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本想试试刺激一下穴道,看能不能逼出来,但这想法毕竟没什么把握,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了。
他心中想着事情,走到宫门口的时候,小丫鬟也没注意到他,两人一转身顿时撞到了一块儿。
他的药箱落在了地上,小丫鬟手中的热茶飞到了半空,眼见着就要泼了他一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