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弓拔枪!”千夫长在刚刚射完一轮箭之后,大喝道。**-**八百只冷冽的标枪,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前排的两百将士狠狠的抵住了厚重的铁盾,准备敌人铁骑的冲锋!
公孙瓒的心中不禁一震,英俊的脸部瞬间扭曲,狰狞无比
嗜血的白马义从汹涌而至,只与陷阵军百步之时,千夫长大喝道:“放!”
若是说长枪还可以拨开弓箭的话,那么这八百标枪就再难以挡开的杀人利器。
“叱叱”标枪狠狠的将白马义从连同战马,狠狠地钉在土地之上,留下鲜艳的血海!
白马义从狰狞的伤口上赫然绽露出冷森森的白骨,旋即就有殷红的鲜血激溅而出。多有不甘,临死之时看着敌军的阵势,就此被战马踩死;亦有被标枪之力回旋之力,扭头看向公孙瓒,他们的眼中俱是惭愧的神色
只在片刻之间,白马义从就死亡超过三百之人。剩余的两百多人,大半也是受伤中箭之人,亦有被标枪直接射断手臂。
“董卓!我与你势不两立!”公孙瓒一声暴喝,狠狠的舞动着长枪直欲领兵杀向敌军!
“主公,不可意气用事,不然全军覆没矣!”邹丹大喝道。
公孙瓒原本那双乌黑明亮的眸子,此刻已然一片殷红,几乎能够滴出血来,狰狞到令人窒息。
公孙瓒重重的将长枪**,恨恨的看了敌军一眼,不甘的按下了内心的杀机。这可是他训练十余年,在不断的杀戮之中,才得到了这三千白马义从。他对其中每一个人都有着深深的感情,每一个人的损失,都会令他无比的痛苦。因为他在这支队伍身上寄予的高度的期望。
而今,一千白马义从就这样惨死,公孙瓒又怎会不颠疯若狂!但此时却是最佳的时机,等他回到幽州,扩大地盘,招募大量的精兵之后公孙瓒将自己的野心深深埋藏于心底,冷冽的目光注视着城墙之上的董卓。
“杀!”白马义从之中的千夫长侥幸未死,而常年陪伴自己的兄弟们,已有大半身亡。他不由仰天长啸!
“杀!”他们殷红、几乎能滴出血丝来的嗜血眼神,狰狞无比。脸上尽是血战到底的决然之色。
陷阵军千夫长的嘴角微微掀起,露出了尖锐的獠牙
当白马义从离战阵只有10步之时而这短短的十步,对战马而言,瞬间就能冲到,但是在他们面前的是厚厚的铁盾。
“枪刺!”此时千夫长大喝道。锋利的长枪从铁盾之间的空隙之间刺出,就像一个扎手的刺猬。只不过这个更加血腥,嗜血而已。
只一瞬之间,战马就狠狠的撞在了铁盾与长枪之上。
“姆赫赫”战马的嘶嚎惨叫之声响起。血肉横飞,鲜血淋漓!
多有白马义从被长枪直接刺死,但是亦有凶猛的将士,借战马冲锋之力,一跃而起,奋力的跳过了铁盾,嘶嚎着举枪,向陷阵军杀去。漆黑的脸上,俱是狰狞的神色与面对死亡的勇气!
但是这只陷阵军并不只是战阵出众,他们乃是最强大的战士,较之白马义从,绝不会有半分相差!偶尔出现一些意外的情况,他们也能够轻易的对付。
只见超过五支长枪直接迎向了扑来的敌人,敌人瞬间被穿了数个窟窿。不甘的闭上了愤怒的双眼。
两百余白马义从全灭,一千陷阵军没有一个伤亡,从而也意味着陷阵军的全面胜利。
他们肃立在战场之上,他们的气势依旧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他们只得仰而视之。若不是他们长枪与铁盾之上的血迹,沿路受伤战马的嘶嚎之声或许他们更愿意相信,这里没有生过战争!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不真实的!
联军数万将士肃立一片、鸦雀无声,只有战马沉重的响鼻声与流寇将士粗重地喘息声清晰可闻,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凝重和压抑。
联军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地渗出来,在面颊上形成一条条的水,从下巴上成串的滴落。战袍好象吸饱了血的蚂蝗,**、粘呼呼,贴在身上怎么也甩不开。
风在逐渐变大,猎猎的风声不断呼啸,沉重的压抑不断增加。
公孙瓒在敌军射箭之时,便已猜到战果,但是事实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依旧不敢相信。常年陪伴自己的将士,就这么离去了。但是他不得不按下内心的滔天的仇恨,只有回得幽州,才能有报仇的机会!这个信念深深的植扎在了自己的心中,寒冷的眸子将敌军绞杀白马义从的情景,与董卓冷笑模样,深深的刻在了心理。有如一颗芽的种子,这个仇恨的种子以后更会肆意生长,最终成为参天大树!
这就是董卓最强的军队!曹操的背脊不禁一阵凉。连数月与董卓部下相谈的自己,也没有现有一支这样凶猛的军队。曹操恍然,怪不得听闻洛阳军士之中有数百人,不知到什么地方参加比试,最后大部分都被退了下来,只有数人合格了。难道就是眼前的陷阵军?听闻那可是洛阳军士之中最勇猛的数百将士,却只取其中数人?那么他们的战力,还远不止眼前的战阵这么简单
曹操心头冷汗,不停的低下,背脊一阵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