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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 终究我是要走的(1 / 2)

 月下大湖,波光粼粼,微风拂动水面,清可见底的湖水倒映着夜晚的模糊树影。</p>

湖里,一对男女水中纠缠,他们已经忘记所有,在这一刻只是享受彼此的好。</p>

月上中天,黑暗的夜晚更亮,可他们仍不愿分离。</p>

“有时候我在想,你不是五毒教的圣子该多好,如果你不是,那你又该是一个怎样的人?”</p>

面对这样一个人,花蓝咫这个人,江瑚每每都是痛苦的,因为他对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感觉到了厌恶和痛恨。</p>

可是,为了活命解毒,他无法离开这个全身都是毒的女人。花蓝咫毒,她非常毒,不仅仅因为她是五毒教圣子,不仅仅因为会用毒,只因为她这个人就是毒,无论谁和她在一起最后都会被毒倒。毒不死,却又生不如死的那种感觉。</p>

可那么多的事,人又怎么忘的了。对江瑚而言痛苦已经多过所有感情的综合。</p>

江瑚连连叹气,道:“我真的很难想象,你这么样一个人,到底还能怎么活,就算你不在五毒教,我想你也一定是个魔女。”</p>

这是他的心里话,因为和一个魔女在一起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p>

“哼……”</p>

花蓝咫白了江瑚一眼,她当然生气他这么样子和自己说话。</p>

可是,她并不反驳,柔柔的道:“是,你就变着法儿,拐弯抹角的骂我吧,反正我就是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除了你再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给我这种感觉,我是缠定你了。”</p>

这也是她的心里话,要不然那么厌恶男女之事的她,怎么会一次次找江瑚做这种事呢。可惜江瑚判断不出她说的话是真是假,他心里的伤太痛了,痛到无法相信她。</p>

江瑚不想再这样纠缠,转移话题,道:“我觉得我可以了,是时候可以将骨铠散去。”</p>

“你什么意思?”花蓝咫有些惊惧的看着他。</p>

其实,江瑚不想把难听的话说出口,他这话的意思是:我身中的噬身反元毒已经有法子可以解除,这次散去骨铠后,噬身反元毒若真能解,以后我们就不用做这种事,我们之间这种亲密的关系,是时候该结束了。</p>

已经有了些许气色的雪额蹙的很紧,她直勾勾看着他,怒色渐浓。</p>

“你这么利用完我就不要我了,你是不是这意思?”她有些发狠,咬着牙齿把话从齿逢间挤出来。</p>

他有些逃避她的目光,却开口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以后不必再做这种事,既伤害你也让我觉得难受。”</p>

江瑚确实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在和她继续保持这样亲密的关系,作为一个男人,他心理那道坎始终让他难受。可是他不想伤害她。</p>

听完了她的话,花蓝咫更气更怒,泪水几乎就要夺眶而出,原本还小鸟依人温温软软的她立刻和江瑚分开,吼道:“我明白,我明白了!”</p>

她立刻游上岸,披上衣服扬长而去。</p>

江瑚没有去追,他当然也不能追,就算是负了心,那就让自己错一回吧!</p>

“等你知道我不能留下,甚至不会再回来,你只会更伤心。我也没法子面对你了。”看着她恨怒离去,江瑚喃喃自语。</p>

他的心一直都很痛,现在也依然痛!</p>

江瑚没有走,潜入了湖底,骨铠当即覆盖全身,他要立刻散去骨铠,尝试能否解除噬身反元毒,即便拼着元气大伤,也在所不惜。</p>

曾经,百松重伤,落入江瑚的家里,那时百松几乎可以说是半条命进了鬼门关,全身粉碎性骨折。很多年后江瑚才了解,百松会受那么重的伤,正是因为骨铠被人打得粉碎。</p>

骨铠是由人体骨髓精华所凝,内蕴肉身大道之力,就相当于是人的骨头,骨铠一旦破碎就等于断骨。现在,江瑚却要将骨铠散掉,这无异于是抽骨拔髓,其中的凶险无人能想象。</p>

恐怕,这抽骨拔髓之痛,就能让人死个千八百回了!</p>

疼痛是一定的,当江瑚将骨凯内蕴含的大道之力散去,他就已经感觉到了痛苦。</p>

不过一刻钟时间,清澈湖水开始变得混浊,其中带着丝丝樱红,水更是像沸腾一般一个个水泡从湖底冒上来,含着一股股墨色烟雾。</p>

到底有多痛,此刻再也没有人能够理解江瑚的感受……</p>

期间,他从湖底漂上来两次,因为太痛他没有办法再去散掉骨铠,他甚至在想:要不还是算了,反正有花蓝咫在,这毒解不解都一样,实在太他妈的痛了。</p>

可是,每次这样想,他就会想到双妃,想到秦玲玄,想到自己的亲人们,他们的身影面容就像是刻画在脑海里了,一个接着一个出现,让江瑚又有了勇气。</p>

“这么对年了,风水道界还在吗?她们还好吗?”</p>

“我还来得及回去救她们吗?我……”</p>

忽然,江瑚一咬牙,独手狠狠地撕扯下了一块骨铠,灵力化作最锋锐的力量,一分一分消磨骨铠,粉碎的骨铠齑粉伴着鲜血化入湖里。</p>

“太他妈的痛了……”</p>

月西坠,山林野湖中发出着一声声惨嚎,惊得鸟飞绝,走兽散,草木都被那一声声间断的惨嚎音波震碎。</p>

太阳洒下温暖的光,直到中午变得毒辣,就是在树荫下也不觉得有丝毫凉爽,风也是热的,吹的人心里烦闷。</p>

可是,那一声声惨嚎,直到此刻还是没有停止,只不过中间间隔的时间越来越久,每一声响起都能把人的心震碎。</p>

白发女人一身丝绸白衫,坐在树下,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脸上的愤怒已经无以复加,汗水一滴滴掉落。</p>

昨夜,她本来是要走的,越远越好,可当她听到有一声惨叫传来,她就不走了……</p>

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再也坐不住了:“活该的王八蛋……”</p>

她怒骂着,似乎是想要压下一声声的惨叫。</p>

花蓝咫当然没有走远,就算再愤怒她也不会忘了就算赔上命也要做的那些事,要做成这些事她少不了姓江的帮助。</p>

然后,她就坐在树下听着那一声声嘶嚎,一开始她还有点高兴,因为这个要抛弃她的王八蛋终于受罪了,他活该。</p>

可是越往后听,她就觉得这声音越瘆人,已经堪比五毒教地下的那座人间地狱。然后她就想,“这家伙到底怎么样,声音怎么没了,不会是死了吧?”</p>

当她按耐不住想去看看,忽然间又是一声惨叫,这一夜,她就这么反反复复的想着这一件事,想去看看姓江的死了没,她又拉不下脸,可只是这么等着实在焦急。</p>

又是一天过去,天上无月,森林里黑漆漆,寂静静。</p>

“啊咔……”</p>

惨叫声间隔越来越久,森林里只剩下这一种响亮的声音。</p>

花蓝咫还在,内心的煎熬也更重。</p>

“该死的王八蛋,趴在老娘身上享受的时候没想到今天吧,活该,报应,我呸……”</p>

不管怎么样恶毒的脏话她都已经骂过,现在实在是没词儿了。</p>

“姓江的,恭喜你终于受尽了剥皮抽筋之苦,可惜了不是老娘亲自动手……”</p>

“哼哼,等你回来,老娘非要再让你知道知道老娘的手段,比这更痛苦十倍百倍千倍万倍……”</p>

“姓江的,你个杀千刀的怎么没声儿了,你倒是再叫一声给老娘听听呀……”</p>

等了一会儿,可还是没声音,花蓝咫满面怒色也渐渐散了开:“真没声儿了,真死了?”</p>

她仔细听着,只有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p>

“喂……骂我呢?”</p>

突然,一道极其沉痛,但声音沙哑微弱的声音在前方暗林中传来,紧接着爬动声响靠近。</p>

“嗯?”</p>

花蓝咫当然认得声音主人是谁,她故作脚步轻快,却极快的走了过去。</p>

“呦,还没死呢,哈哈哈……”</p>

看着江瑚趴在地上,全身上下似乎没有骨头一般瘫软,双腿纠缠在一起十分不正常。</p>

花蓝咫却笑了,抬脚踢了江瑚一下。</p>

江瑚吃痛,含糊不清道:“麻烦你不要碰我,我好像得了脆骨病……”</p>

“脆骨病?”花蓝咫蹲下身难以置信看着他,脸上终于有了少女般的笑颜,戏谑道:“还脆骨病,瞅你拧成这样儿,我看你是得了软骨病吧。”</p>

“啪”的一声,花蓝咫抬手就在江瑚光溜溜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p>

江瑚刚刚从湖里爬出来,当然没衣服穿,湿漉漉的全身沾满了泥土和草芥,手脚软塌塌的都快要拧成麻花了,疼的要命,挨了花蓝咫这一巴掌,顿时昏了过去。</p>

“哼,活该,软成这样子,不知道还硬不硬的起来……”</p>

……</p>

等江瑚醒过来,他们还在森林里,不过不是住,而是赶路。</p>

江瑚可以感觉到一晃一晃,一颠一颠的,真有人驮着自己走路。</p>

视线清晰后,艳阳高照,树影荫荫下,江瑚回过头,就看见了满头大汗的花蓝咫。她已经累的不行,就算修为再深,肉身力量再强,曾经的她毕竟是高高在上的圣子,不是苦力,此刻背着一个大活人在山里赶路,连日来她已吃尽了苦。</p>

何况,她还要照顾这个昏迷的人。</p>

为了方便,花蓝咫做了个木背椅,江瑚就舒舒服服的坐躺在上面,在她的背上。</p>

要不怎么说肉身大道强悍,要是普通女子哪里背得动他这位大爷。</p>

见江瑚有了动静,花蓝咫立刻把他放了下来,调戏般的笑道:“呦,我的小乖乖,你可算是醒了,这半个月怕你死了,晚上老娘不仅要陪你睡觉,给你渡点精气,白天还背着你满山找药吃。”</p>

“唉,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昏迷了还那么有劲儿,最苦的不是白天,还是晚上,老娘我可是吃不消了呦。不过,你可真是当鸭的好料子啊。”</p>

她手指勾了勾江瑚下巴,脸上的笑容滑落着汗水,真可谓是笑出了水来。</p>

听着她这一番怪话,江瑚看得出她是故意要气自己,就不理她。看她那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就让她沾沾便宜呗。</p>

试了试手脚上的力气,江瑚忽然发现自己能站起来了,别说走路,跑都没问题。</p>

“难道真是她说的那样,每晚都那样子救我?”半个月时间身体就恢复了正常,江瑚很怀疑花蓝咫到底用了什么法子?</p>

想当年,百松可是用了十几年时间养伤,而且隐患无穷,要是让百松看到江瑚这欠揍的样子,非打死他,自己再气死不可。</p>

“哎呦喂……”花蓝咫一屁股坐在了木椅上,长吁短叹,言语上还要占江瑚便宜,道:“你可是要把你娘我累死了,快,给娘捶捶腿,心情好了给你奶吃。”</p>

看她这个样子,江瑚白了她一眼,脑海里情不自禁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吊儿郎当,不着调的死样子。</p>

“这半个月,我毒发了没有?”江瑚拍开她的腿,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p>

如果,自己将毒散发到骨铠上,散掉骨铠,噬身反元毒还没有消解,这苦头可就白受了。</p>

再试想,这毒怕是也解不了了。</p>

“不知道!”花蓝咫生气扭过头,双臂抱胸。</p>

如今的她似乎是变了一个人,终于有了一个普通年轻女孩子该有的脾气,以前那种心机深沉,毒毒的劲儿也没有了。要是不说,你能看出她就是五毒教圣子吗。</p>

江瑚也看出她说话和做事的方式都变了,很是不一样。不过,江瑚只是疑心,猜测她又想干什么,却并不认为她的改变是真的变了。</p>

无奈,毒若是没消解,日后怕是还要依靠花蓝咫活命,江瑚只能乖乖的蹲下来给她捏腿。</p>

“主子,舒服吗?”江瑚说话的声音也变了,温顺道:“求您告诉我,这半个月我到底有没有毒发过,您到底是怎么救的我,散去骨铠,这等重伤恐怕不是那么好救的吧?”</p>

花蓝咫抬手摸了摸江瑚的头,点头道:“嗯,乖,不是跟你说了吧,你娘我晚上陪你睡觉,白天给你漫山遍野找药吃,你这才好的。”</p>

“至于你的毒就……唉!”</p>

她居然蹙眉,长声叹气,一种悲伤,无可奈何的沉痛表情。</p>

霎时间,江瑚傻了,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这毒怕是没消解啊!</p>

此刻,江瑚真的很想哭,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废了那么大的劲儿,吃了那么多的苦头,自己还是要死啊。</p>

泪掉了下来,自知必死,江瑚实在伤心,就要死在异界他乡了,他真的好想家,想回家。</p>

“噗嗤!鹅鹅鹅鹅鹅……”</p>

可是,她笑了,花蓝咫笑出了鹅叫声。</p>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大男人这么伤心的哭,连点声儿都没有,以前我杀过折磨过的那些人,就没一个像你这样儿的。”</p>

花蓝咫收回了腿,面庞凑近江瑚的脸,忽然伤气说道:“现在你知道我的好了吧,就算知道你要死了我也没有抛下你,可是你这个大混蛋,利用完我就要把我给抛弃。你说,我是不是该惩罚你。”</p>

抹了把泪,江瑚道:“随便吧,都要死了,我还在乎被你折磨吗,你要是觉得痛快,都随你。”</p>

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还有比这更悲凉的么?恐怕也只有知道自己要死了,还要哀莫大于心死。</p>

花蓝咫噘嘴,伤心的道:“哼,你果然是个大混蛋,只有知道自己快死了你才这么顺从我,你要是死不了,还要抛弃我对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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