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天残点点头。随即和天风一起。向着正北面的殿门走去。步伐很是急促。
三人的离去。虽然引起了一小股骚动。可大部分的人。却依旧享受宴席。在这里纵酒狂歌、好不自在。
今晚经历的太多了。人们的情绪。也是几经波折。如今。好不容易安静了下來。自然要好好享受一下。这黎明到來前的气氛。
只是可惜。这么美好的夜晚。天残注定是无法享受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似乎注定了是忙碌命。几乎沒有片刻的休息时间。甚至在双眸恢复之后。他连熟睡的夏微凉。都來不及看一眼。就马不停蹄的又动了身。
对此。天残也很无奈。但事情既然已经來到了面前。他不能坐视不理。只能套上命运的鼻环。被牵着鼻走。
“天风哥。这些楼阁、殿宇。看起來并不老旧。什么时候建造的呀。”疾步行走在、殿宇林立的古道上。天残边走边看。很是好奇的开了口。
“少主。你叫我天风就行了。别那么见外。再说了。你叫我天风哥。这要是让族老们听见了。还不把我五马分尸啊。”天风嘴角狠抽。苦笑着说道。
“这样不好吧。”天残摸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说道。
“称呼而已。少主不必在意。”天风淡淡一笑。无所谓的摆摆手。
而后。他陡然侧目。看着一旁的殿宇。道:“少主有所不知。这些建筑的年头。每一座都已上万年。是天家刚进军绝望森林时。由天子亲自督造而成。”
“一万年沧桑巨变。这些建筑竟然一尘不染。就好像刚刚建造的一样。真是不可思议的壮举啊。”天残感慨不已。
“天风。这一万年來。你们守护第一脉。究竟囚禁了多少。來自域外的生灵。”李奕阳笑着开口。很是好奇的问道。
“这个……”
天风迟疑了片刻。眉头微微皱起。他思量了稍许之后。这才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具体数目不太清楚。毕竟时间太长了。期间死去了多少。我也不太清楚。
但。据我估计。差不多应该有……十万左右了。”
“十万。”
天残陡然瞪大眼睛。他有些骇人的看着天风。诧异道:“这么多。”
“算少的了。”
李奕阳并不意外。他神情肃穆。深以为然的说道:“域外战洞开启。从开始到结束。多则千万、少则百万少年殒命。异常的残酷无情。
若非如此。那些柔弱慈爱的母亲。也不会一次次的掀起血雨腥风。杀的星空血泪挥洒。”
“哎……”
天残长叹一声。苦涩道:“何处是净土、何地能安乐、何人造彼岸、何时无悲痛。”
“有生灵的地方。就少不了杀戮。这是生存的法则。你不争就必死。沒有丝毫情面可讲。慈悲只是懦弱的借口。”李奕阳嘴角勾起。很是无情的说道。
“呵呵……”
天风淡淡一笑。道:“少主。若是有一天。你能超越天子老祖。成为问鼎苍穹的存在。那你就是法则的制定者。是一切的操控人。
到那时。你说何处有净土。何处就有净土、你说何处是彼岸。何处就是彼岸。”
“问鼎苍穹……呵呵……想想还是可以的。”天残苦笑着摇头。
“是……这里吗。”
就在这时。李奕阳突然伸手。他指着左手边。一座重兵把守的高大殿宇。有些疑惑的开口。
殿宇很高大。层层叠加。共有三十三层。加在一起足有上千米。巍峨雄伟的气势。让人每一次仰望。都感觉自己很渺小。就如同一只蝼蚁。在面对一座巨山。
它只有一扇大门。是黑铜金所铸。厚重的大门上。刻满了各种奇异生灵。但无一例外。这些生灵全都是枷锁缠身。被囚禁在铁笼里。只能不甘咆哮。
四周的墙壁上。通体漆黑如墨。同样也刻有很多图案。有狰狞凄厉的鬼怪、有美若天仙的妖狐、有武装到牙齿的金属怪物……以及很多。叫都叫不上名的生灵。
那栩栩如生的模样。让人观看之下。心中忍不住害怕。
在大门的正前方。站着两排铠甲森寒的守卫。他们好似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的持兵伫立。一股无形的萧杀之气。从他们的身上散出。让人遍体生寒。
顺着大门往上看去。那里赫然刻着三个字……囚笼殿。
“沒错。这就是囚笼殿。”天风点点头。随即迈步前行。向着殿门走去。
“止步。”
一名身穿铠甲的守卫上前。他手持黑色长枪。陡然横在了路中央。挡住了天风的去路。
“受古月族老所命。带少主和李公子來此。”天风恭敬抱拳。不敢在这里摆架子。
因为。这里的守卫。全都是当年。功成身退的英雄。每一个都是经历过血与泪的拼杀。值得人尊敬。
“轰。”
天风话音刚落。两排守卫陡然单膝跪下。齐声大吼道:“参见少主……”
“快起來。快起來。你们这是干什么。”天残彻底无语了。连忙摆手。招呼众人起身。
自从身份被公布。向他下跪的人。越來越多了。可他其实……并不喜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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