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阳,你疯了?”天残嘴角狠抽,小心肝噗通狂跳。
“我没疯,疯的是他们。”
李奕阳霍然站起,毫不畏惧,与天渊鸿隔空对视。
“你不是天家人,你是谁?”天渊鸿厉声爆吼,脸色阴沉的可怕,隐有暴走之势。
“是谁都不关你屁事。”李奕阳双手背在身后,一脸不屑的渊鸿。
“大胆,你一个域外异族,在我天家的地盘,竟然妄自尊大,你活腻歪了吗?”天枯命阴沉着脸,陡然厉声暴喝,道出了李奕阳的来历。
然而,他话音刚落,台下的近百万人群,陡然间喧哗起来,怒吼声彼竭此伏,无尽怨毒的煞气,宛若潮水一般,疯狂向着李奕阳涌去。
“什么?他是域外之人?那为何还留着他?为何不杀了他?”
“我天家的地盘,岂容异族放肆?”
“有我天家存在,决不允许让任何域外之人,再次降临炼神星。必须要杀。”
“杀死他……”
“杀死他……”
人群沸腾了,一个个双目赤红,竭力向着李奕阳嘶吼,无尽的仇恨,让他们全都疯狂了。
声浪如潮,宛若惊涛拍岸,震得虚空颤动,让整个山谷,都充满了激昂回音,久久不曾停歇。
一万年的生死离别,一万年的血仇家很,让天家守护第一脉的后人,恨透了域外族群。
这不是一个人的仇恨,也不是仇恨某一人,而是整个天家守护第一脉的仇恨,仇恨所有域外族群。
所以,不管李奕阳怀着什么目的,只要他来自域外,那他就是,整个天家守护第一脉的仇人。
必杀之!
“你们放肆。”李奕阳长发飞舞,气的脸色铁青,雄躯剧烈颤抖。
他本是好心提醒,想要帮助玉台上,十位奄奄一息的少年,让他们顺利融合,体内的血蟒心血。
然而,这种群起攻之的待遇,却让他怒到了极点。
“诸位,诸位,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都是误会,误会……”天残满头黑线,一个劲的赔笑解释。
然而,人多嘴杂,怒吼冲霄,他那可怜的声音,几乎没人理会!
“你们够了……”就在这时,天一仰天咆哮起来。
随着天一的怒吼响起,人群中鼎沸的怒斥声,逐渐安静了下来。
“你们谁能救他们?你能吗?你们能吗?能吗……”没了噪杂的声音,霸二的怒斥声,显得异常的响亮。
他指着玉台上,已经快被血蟒的心头血,逐渐同化的少年们,怒吼道:“他们快死了,你们难道吗?他们的母亲,已经快疯了,你们难道吗?”
“我再问你们一遍,到底让不让他们的父母过来?”天一喘着粗气,怒视着天枯命和天渊鸿。
他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
每十年一次的祭祀大典,都会因为后代出征之事,爆发出各种奇葩的乱子。
虽然,守护第一脉的族人,没次都会难受,但同时,也都司空见惯了。
所以,天一并不怕,在这次的祭祀大典上,来点让人记忆深刻的东西。
“守护者大人不在,其余七位族老不在,这里是我天枯命说了算,我说不准,就不准。”天枯命脸色一沉,冷冽的一,隐隐有些怒气。
虽然,十霸是天家守护第一脉的重要天骄,但他们毕竟还很年轻,论辈分算的话,也只能算个后辈。
而他,堂堂守护第一脉的枯命族老,不管是身份或是实力,都不是十霸十狂,这些后起之秀,可以与之并论的。
所以,天一说话的态度,已经触怒了,他最起码的底线,让他很是不爽。
“你最大?哈哈哈……”天一仰天大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在少主面前,你敢说你最大?”天风也豁出去了,当即将天残捅了出来!
“……躺着也中枪啊!”天残脸色一黑,嘴角剧烈抽搐。
“少主?我们啥时候有的少主?”
“谁是少主?少主是谁?我们守护第一脉,好像没有家主吧?没有家主,那里冒出来的少主?难道是守护者大人的私生子?”
“少主是谁……”
人群再次沸腾,纷纷低头议论,都很吃惊与不解。
“你莫要信口雌黄,我守护第一脉,何时出现了少主?”天枯命微微蹙眉,冷声说道。
“少主?少住在哪里?你让他出来,我们面对面的谈谈?”天渊鸿也不信,一脸尽是嘲讽与不屑。
少主?
开什么玩笑?
他天渊鸿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听说过,守护一脉出现了少主,这简直就是扯淡!
然而,他话音刚落,一道迫不及待的声音,陡然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黑着脸的天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