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义从噩梦挣脱出来,浑身无力,额头有冷汗渗出。
吴四小姐也注意到了他额头的汗,伸手给他拭汗。
她的手好凉,刚一触到巩义的皮肤,他就打一冷战。
“你…手好凉。”
“是么。”吴四小姐从他的额头上撤回手,两只手揉搓了一会儿,又用嘴吹点热气,自己感觉温暖了,方才给他拭汗。
“你做噩梦了?”
巩义看着她,要不要和她说一说血云的怪梦。算了,太惊悚了,怕吓到她。他便把梦简化了告诉她:
“我梦见你不见了。”
“梦是反的。我不是好好的么。”吴四小姐安慰巩义说。
她看着巩义惊魂未定的眼神,就去小药箱里找出中药材百合,去外屋在一个小铁炉子里生起火,开始煎煮百合。
“你在干什么?”巩义闻到了烟味,问道。
“我在给你煎安神的药,等下喝了。”
“让翠花做就好了嘛,怎么自己去生火煎药!”
“无妨,马上就好了。”
巩义这些天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果。她的脸依旧冷冷的,但行动却是体贴的,今天还亲自给他煎药。
巩义坐了起来,“我没事。你别弄了。”
“先躺会儿吧,这就好了。”
吴四小姐的体贴驱散了梦中的那片血云。
巩义喝下吴四小姐端来的百合药汤,情绪平稳后,又有点倦意。
“我还想睡一会儿。”
“睡吧。”
巩义再次进入梦境。
又是云朵。这一次是白色的云朵,很多的云朵,连成片。他找躲在云朵里的吴四小姐,却不知她躲在哪一片。
云朵在他眼前飘浮、旋转、消失,最后只剩下两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