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是同为玄武的皇帝李纯,也难以钳制狼狈为奸的两人。
反而还常常为其所逼。
“怎么会这样?堂堂一国之主,竟然会被两个宦官牵制?为何不在他们未成玄武时除掉?”
秦远眉头紧皱,满脸疑惑。
“这…”
郭钊欲言又止,吞吐半晌后,还是将实情小声告知。
“当今陛下能够登基为帝,这两人有拥戴之功,没有他们支持,现在皇帝是谁,还是两说之事,而且登基之初,帝位不稳,陛下也只能暂时依靠两人。”
“却不想如今尾大不掉,帝位虽稳固,手中权利却常被两人侵蚀。”
说到这里,郭钊似乎十分无奈,叹着气说道:“若是以往,陛下要赐你国运,翻手即可为,可是如今,国运之器掌握在那两个宦官手中,一切就难说了…”
“原来是这样。”
秦远眉头皱成川字,这才明白今日殿上他说要国运时,众官为何是那副表情。
可国运是他必须拿到手的,这事关玄武根基,绝对容不得半点马虎。
“郭将军的意思,是他们不会给?”
“我也不敢断言,但以那两个老狐狸的行事风格,这件事恐怕要多出不少波折。”
郭钊眼神中有几分忧虑。
秦远对国运的迫切需求,虽然没有明说,但郭昕都看的出来。
不过他以为秦远这是着急想要破入玄武境,好在面对吐蕃时,真正拥有自保之力。
所以在信中也特意交代郭钊,一定要多加协助。
哪怕动用些非常规的手段,也定要帮他拿下国运。
只要秦远借国运之力突破玄武,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对安西来说都是值得的。
就算对远在长安的郭家来说,也同样如此。
拥有一位玄武境的朋友,这是多少钱财都换不来的。
“那此事还有些麻烦了…”
秦远起身在庭内缓缓踱步,思考对策。
郭钊轻饮一口茶水,继续为其分析。
“不过大都护也不用太过担心,今日金光门前,就有不少神策军是他们的人,这些人回去后一定会将你实力汇报。”
“若是他们不想与你这样注定成为玄武的人为敌,就应该不会太过阻拦,顶多借此捞些好处。”
“而且,我回去后便准备动用家中力量,为你从旁协助,这样加起来,拿到国运的把握最少有七成。”
“至于剩下的三成,就要看天意了…”
说罢,他双目凝视秦远,想听听其意见。
“我明白了。”
秦远重重点头。
“那就有劳郭将军了!”
虽然嘴上如此说,但国运秦远势在必得。
若是那两人真的阻拦,那就不得不动用些特殊手段了。
“大都护客气了。”
沉默片刻后。
郭钊再度开口,语气还极为郑重。
“大都护,这几日若是有自称安西老兵,或者老兵之后的人前来,还请您最好不要相见。”
“要是真的想见,也最好等拿到国运后。”
“否则,可能又会多出许多变数。”
“安西老兵?老兵之后?不要相见?为什么?”
秦远发出连串疑问,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唉…”
郭钊低头叹气,脸上有几分悲伤之色。
从怀中摸出厚厚一封卷宗,递了过来。
“前因后果,都在其中,大都护一看便知,但还请不要动怒。”
“如今,可是有许多人因为这件事在盯着你,等着你的反应,若是贸然行事,将正中他们下怀,所以一定要稳住。”
“一切,等拿到国运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