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的话,我就算是抓到靳比秀也无济于事了?”王荛儒丝毫沒有以往的清贵和高雅,他像个地痞流氓一样说话叽叽歪歪,样子吊儿郎当,“你一定要把蔡孓带走了?”</p>
我的手一停顿,手指自下而上抬起蔡孓的下颚,指尖滑动到他的下巴尖。我微微低头,眼睛盯上蔡孓的眼睛,花火一样的摩擦中,我出语询问:“蔡孓,你怎么想?”我语音拖曳,“我带你走吗?你给我一个答案。”</p>
时光在这一刻停顿,烛光的暗沉让氛围逐渐变得迷离。</p>
蔡孓他睫毛弯弯垂下,瞳黑的眼珠也沒有焦距的放大,他嘴唇微张,“救我。”</p>
我盯着他,手指在他的下巴尖向喉结处滑过,他肌肤战栗,我嘟了一下嘴又把话咽进自己的喉咙。等我再次张开嘴时,那声音可谓是承诺一样坚定,“好。”</p>
“好!”王荛儒栽歪着身子骨,大力一拍巴掌,“好!看來我身边这一两个人是阻止不了这戚大侠女了。哎,走吧,走!都给我走!”</p>
王荛儒哈哈大笑,他仰身躺在木榻上,笑的眼泪都流了出來。</p>
我看看他,又看看四周的侍卫,眨眨眼就扶着蔡孓站起身子打算离开。</p>
“我是时日不多了。”王荛儒双目空洞的盯着棚顶,“你说得对,霍蕴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我的,我又何必徒给自己添烦恼。人生得意须尽欢,及时行乐!”</p>
王荛儒躺着随手拿起酒壶往嘴里倒酒,酒水进入他的嘴里仅有半数。其余的酒水顺着他的鼻梁流进耳蜗,流过眉眼。</p>
我着实被他这男人举动所吸引了一小小下,但这一小下子过后我扬手揽过蔡孓就走。</p>
“别碰我!”蔡孓声音像破裂的溪流,他突然推开我。</p>
我被他这么一下弄的有些发愣。</p>
“我……我……”蔡孓支支吾吾,双肩后怂。</p>
“他需要一个女人。”王荛儒眼睛流水一般,声音沙哑。他黑色的睫毛投影在眼窝上,“我为了逼问他,**的劲头下的大了些。”</p>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蔡孓一时无语,“那……那你要不先找个女人解决一下?反正这儿女人多,我……你别憋坏了……”</p>
“走。”蔡孓不知道从哪里抓來一个筷子,他手疾眼快的直直插入自己的手臂,鲜血咕咚咕咚踊跃,但他的脸色明显苍白也精神了许多。</p>
“我等你一会儿,你先解决一下,不然……一会儿咱俩走到荒郊野外,一时半会儿我上哪里去给你找个女人來!”我后退一步,认真且真诚。</p>
蔡孓一双狼一样的眼睛盯得我直发毛,“你……你要干什么?”</p>
王荛儒这时候好死不死的哈哈大笑起來,我狠狠的瞥了他一眼,紧接着不由自主的又离蔡孓远了一步。</p>
蔡孓看我看的咬牙切齿,“你放心,必要时我会用这根筷子解决我自己,我死都不会动你一下!”</p>
我气呼呼的扬起拳头,“你什么意思?你意思我对你沒有吸引力呗?你宁可死也不……就你这小书生样我一拳头打你两个跟斗!”</p>
“我沒时间和你在这里斗嘴,你再不走,他的命就沒了!”</p>
我被他一句话给猛然惊醒,刚要回复他就看见蔡孓他首当其冲,一马当先,风雨无阻,壮志凌云,舍身忘死……向着门外义勇奋前……</p>
王荛儒却还在木榻上大笑发疯的不行,他一个人笑的天真浪漫,无暇顾及。</p>
自从我和蔡孓出了那妓院后,便抢了个马车直奔靳比秀而去。</p>
蔡孓沒有告诉我多余的事情,他一言以蔽之告诉我靳比秀的藏身地点。</p>
我不敢有所耽搁,立马驾车前行,路途上怕被人跟踪,也临时换了几个马车。</p>
只是我看蔡孓隐忍的难受,他时不时的那筷子戳自己,弄得青色衣裳血迹斑斑。他就像个瘾中君子一样的那样作践他自己。我几次三番要上前抢过他的筷子他都巧妙的躲过。</p>
随着**被他压抑的时间越长,他整个人就越让人害怕。</p>
第一我不能杀了他,那样对比秀不好交代;第二我不能让他靠近我,甚至最近他看我的眼神都能让我头皮发麻。</p>
他这样……对我來说始终是个隐患……</p>
治根要治本。我在换马车的时候,我把蔡孓安顿在客栈里,自己跑去闹市在打算在一堆奴隶里买个女人。</p>
我考虑到蔡孓那个文人界的楚翘,他成天一副文绉绉的样子应该还是个……我怕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窍门,再出个好歹,想着这种时候也该找个有经验的人牵引一下。所以我买人的时候特意问一下。</p>
“麻烦问下,这个是黄花大闺女吗?”问这话,我也有点难为情。</p>
店主拍拍胸脯子,中气十足的样子,“您放心!绝对十包十的黄花大闺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