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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羊皮卷(2 / 2)

蒙铎接着添柴火,“恐怕父王是不会同意的,父王自小教导我们不可过度宠爱一个女子,王兄对那位姑娘的喜欢若被父王知晓了,并非一件好事。”</p>

氤氲药香的密室中,蒙孑若有所思,“我会好生护着她。”</p>

蒙铎邪魅一笑。</p>

再比如,蒙孑勾结宫女翻看阿弃的包袱。他盯着手中刚从阿弃包裹中翻出的一截断袖,吩咐同他狼狈为奸的宫女道:“放消息给宫内美人,就说你们寝屋出了贼,丢了贵重东西。”</p>

于是才有了阿诗那三更半夜搜阿弃包袱的那一幕。</p>

原來,腹黑乃男主必备素质之一。不过阿弃包袱内的一大包烈性**却不在他算计之内,那自然是阿诗那的手笔。</p>

掠过零散画面,终于追到蒙铎阿弃分手于祭祀台这日。</p>

巨大青石祭台,庄重神秘。石柱上勾勒凤凰图腾。九只百年松树般粗壮的火把,散着袅袅橘色烟火。蒙孑握紧着阿弃的手,蒙铎唇角勾笑,诡异浅淡,大祭司捧着红木古匣,身后一众乌服祭司跪地道:天佑南疆,天佑吾王,天佑王后。</p>

阿弃跟着蒙铎返回端木府,蒙孑携着一众祭司回了王宫。</p>

王殿之内灯火通明,蒙孑坐于宝座之上,启开红木匣子取出泛着淡黄的羊皮卷。</p>

他眉头皱了皱,将羊皮卷合起,递给身侧的大祭司,“这上面记载一段上古繁文,说的是什么。”</p>

大祭司接过,仔细将羊皮卷端详一遍,“回王,乃是一段上古咒文,还有三字乃是骨沙祭。”</p>

“骨沙祭乃何意?”蒙孑不解。</p>

大祭司将羊皮卷徐徐卷起,“乃是骨沙苏醒,伽澜氏祭之的意思。”</p>

大祭司将手杖一挥,大殿之上的凤凰石柱上便浮出一段好似覆着薄薄白雾的画面。</p>

一只沒有皮肉满是骨架的巨大怪兽横行于闹市街口。房屋竹寨被狰狞怪兽踩塌毁尽,百姓携着家眷争相逃命。怪物口中喷出一团团白雾,逃命的百姓瞬间被白雾侵蚀成骷髅。怪兽张口就将满地骸骨吞进肚子。巨大骨架胸腹之内包覆了万千白骨,竟是万千百姓的骸骨。</p>

大祭司道:“此怪兽名唤骨沙,乃是远古时自魔界逃出的一具上古妖兽。此妖兽流落南疆,食肉我南疆无数子民。骨沙所过之处无一幸免,全部被怪物体内散出的毒瘴化为白骨,此妖兽以白骨为食。南疆神圣山的圣女怜悯百姓,便倾尽一生心力幻出伽澜氏一族以封印骨沙。”</p>

蒙孑望着凤凰柱上所呈现成片百姓遇害化作白骨的画面很是忧患,他侧眸望一眼大祭司,听他继续道:“数百年前,蒙氏一族便是得了伽澜氏族人的倾力帮衬才将骨沙封印在霜叶白林。骨沙被封印,伽澜氏几乎族灭,唯剩一位从未出过圣山的孤女。此孤女乃唯一伽澜氏后人,唯有此人方能将再次苏醒的骨沙封印。蒙氏族上立有非伽澜氏不得为后的祖训,便由此开始。蒙氏祖先担心唯剩的伽澜氏后人不愿牺牲自己封印骨沙,便以一国之后的荣耀及责任将其要挟。其实这对于伽澜氏一族來说是不公的,但也是她们的使命所在。”</p>

凤凰石柱之上的画面已然消失,蒙孑却面色苍白。</p>

“如此说來,阿弃她……”</p>

大祭司跪地道:“阿弃确是伽澜氏后人,身兼封印骨沙的使命。”</p>

蒙孑转眸,“若骨沙被封印,伽澜氏后人会怎样?”</p>

“以命封之。”</p>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怎么……可能,阿弃自己都不晓得自己是谁,她不过是被丢入蛇窝的遗孤……”</p>

“王恐怕不知,蛇乃伽澜一族的守护神。阿弃姑娘出现在蛇窝之中,就不奇怪了。眼下,阿弃姑娘在祭司一族见证之下打开祭司台石锁,取出了这卷封印骨沙的羊皮咒卷。”大祭司匐地行个大礼,“王,据祭司一族推算,骨沙将于不久之后苏醒于世……”</p>

蒙孑黑潭深眸一窒,厉声道:“孤王绝对不准阿弃牺牲性命封印骨沙。”</p>

大祭司道:“老身确想到一个办法可救得阿弃,不过……不过罪女阿诗那……还需王……宽宥。”将头重重磕在白玉砖上,祭司再道:“若是日后阿诗那再惹出祸端,王尽管依法处置,老身绝不再替罪女讨饶半句。”</p>

未免祭司一族怀疑,蒙孑演戏必要演得逼真。祭司一族若是顿悟出蒙孑的心意,明着赶冒充伽澜氏后人的阿弃出宫实则是不忍阿弃牺牲祭了骨沙怪物。那么祭司一族是可以发动教徒及百姓來一场讨伐的。</p>

惜命的南疆子民们自然不会认同牺牲大众护得美人一个的情爱思维,暴乱什么的定是雨后春笋般滋生蔓延。届时,阿弃被万民所指,心理压力是不言而喻的,最为重要的是,恐怕他这个王再不能护她周全。</p>

将她赶至疆域古寨既是保护她的一种方式,也是他能接受她得到的最大惩罚。诚然,赏个板子蹲个大牢更能显出这场戏的逼真,可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却是不忍。</p>

他已做好思量,若众祭司对他的惩罚无异议,如此最好;若是众位祭司有所怀疑,他再赏她几板子就成。</p>

阿诗那为阿弃专门铺设的瓷毯路,是他意料之外的,那条路确是血腥暴力了点。</p>

可他不能说一个不字,全南疆国谁都可以替她求情,唯独他不可以。</p>

阿弃踩着碎瓷片时,他去了浴室洗澡。</p>

满是花香的浴室氤氲层层暖气,他夺过宫侍手中盛满水的银器自头顶浇下。几位宫女于浴桶后垂首立着。他再将水自银器中接连灌溉到自个头顶,随后靠在木桶上阖眼良久。</p>

自背后看,那是个极其享受的姿势,自正面看,面上的水珠划过抿得发青的唇角,一颗一颗落入浴桶,花瓣水泛起轻且浅的涟漪。</p>

他保护她保护得如此细微,就算此时落了眼泪也不会有人发现那是眼泪,更不会存了有心之人将他的言行告之祭司一族。</p>

阿弃被禁古寨三年内,他确是沒去看望他一眼。并非他定力足,或是演戏演得投入更或是遗忘了旧人,而是这三年间他并未生活在南疆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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